“当初，第一次见面，丛嘉就说，要保护自己一辈子……”

    那么，若是丛嘉真的喜欢原本的陆慕莲，自己又算什么？陆慕莲忽然惊觉，轻轻拍着胸口。

    从在暗黑组织第一次到堂主领回来那个满脸烟灰的孩子，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他。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同进同退，相知相伴，又算什么？

    “轻语，告诉我，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么？”

    苏轻语叹口气。怎么能不变？这样的羞辱，这样的折磨，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忍无可忍，性情大变。何况，陆慕莲一向都闷在心里？

    陆慕莲苦笑。看起来，自己就永远只能做陆慕莲了。安琪儿，就永远的消失吧。

    “慕莲，安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出是谁在幕后操作的么？”

    安琪儿？陆慕莲神思又是一阵恍惚。到底算是谁死了？安琪儿，还是陆慕莲？亦或是，两个人共同活着？陆慕莲的身体，安琪儿的灵魂，这样的合二为一，谁相信？现代版的聊斋么？

    “慕莲，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慕莲神色倏然冷下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们在路上遭遇杀手伏击，安琪儿为了救我，当场殒命。”

    “是我找的杀手。我嫉妒安琪儿，害怕安琪儿真的和丛嘉结伴远游，抛下我，抛下爷爷，所以，我就辗转找人找的杀手，伏击了安琪儿。”

    “不会的！不是你！”苏轻语惊呼。怎么可能，那么清雅，那么温柔和顺的陆慕莲，怎么就会那么疯狂？

    “怎么不是？”陆慕莲冷冷一笑，“爱了，人便疯了。当初，丛嘉已经和安琪儿约好了周游世界。我能叫自己成为一个笑话么？何况，还有爷爷。”

    苏轻语激动起来，“不可能。慕莲，跟我你怎么能这样说气话？丛嘉怎么能一定要按到你的头上？丛嘉实在太过分了！”

    “若是，我说就是我做的呢？”陆慕莲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