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羽嘴唇乾裂,一笑就有血珠子滲出來:「不用了。」常子顯還在這家醫院,vip病房就在常子顯那層樓。
胡秋實也只是勸一勸,見兩人臉色不對,便沒有繼續說,哦了一聲,把話題挪到了馮鈞身上:「不過馮先生跟常先生關係還真是好,昨晚上聽見常先生病了之後,就讓我趕緊過去了。」
「死纏爛打的。」常羽聽胡秋實提起馮鈞,忍不住給剛充上電的手機開機,想給馮鈞發消息。
胡秋實若有所思地看向明顯心情好起來的常羽。
馮鈞能忍能裝,沒到臨界點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露出破綻,就算心裡有十分的喜歡,面上也只表現一分,如果真是討厭的人,那人是不會有第二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機會的。
死纏爛打什麼的,胡秋實是一點都不信。
常羽的表情就是他的心情,在胡秋實面前跟個透明玻璃似的,胡秋實觀察片刻,忍不住小心開口道:「您跟馮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常羽消息太多,頁面卡了一下,他聽見這句話,也跟著卡了一下。
他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胡秋實:「嗯?」
胡秋實瞭然,禮貌又歉意道:「是我誤會你們了。」
常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繼續低頭看著手機,等微信界面打開——他或許有點那個心思,對馮鈞確實有朦朧的好感和性衝動,但沒到得在一起的程度。
至於馮鈞……也只是拿自己當朋友吧。
他低頭給手機解鎖,裡面有好幾個陌生電話,他只把紅點清除就沒再管,然後就打開和馮鈞的聊天界面,盯著之前的馮鈞發的那幾條消息發呆。
胡秋實瞥了他眼,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給馮鈞發消息:「馮先生您的性取向是什麼?」
等了十幾秒,他沒等來馮鈞的回信,又抬眼看向正在打字的常羽,他繼續發消息問:「馮先生是不是在釣小孩?」
常羽這張臉長得年齡顯小,更何況是病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降下來,臉上還頂著一個巴掌印,可憐兮兮,恍然讓人以為是個在校大學生。
他雖然不知道常羽的年齡,但是知道馮鈞三十歲了。
胡秋實要不是看在馮鈞是他僱主的份上,其實更想問馮鈞是不是在老牛吃嫩草。
他手機稍微抬了一下,對著坐在病床上的人偷拍了一張照片,給馮鈞發了過去。
胡秋實又發消息:「您看常先生嘴角翹的。」誘餌還沒上,魚自己都釣成翹嘴了。
這次馮鈞回消息了,但他回的是:「把你手機里這張照片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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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羽前天晚上看見馮鈞發的消息還沒有回覆,正在想怎麼解釋的時候,旁邊的胡醫生冷不丁地笑了一聲。
常羽被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回消息。
他想了想,把消息框解釋的一大堆,簡潔回:有個傻逼惹事,我去收拾他了。
常羽看著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等了一兩分鐘還在『對方正在輸入…』,他納悶這人發什麼呢,心裡更是好奇。
終於,馮鈞的消息出來了,只簡簡單單三個字:別吃虧。
常羽狠狠一怔,手機竟是有些燙手。
他一時不知道該回什麼,半晌才抬頭,看向椅子上百無聊賴的胡秋實。
「胡醫生,馮鈞為什麼不出昭瓷?」
胡秋實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機在手上一圈圈轉著,他看向常羽猶猶豫豫的表情,溫和引導:「這個屬於馮先生的私事了,得馮先生自己告訴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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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鈞看著胡秋實發來的照片,目光定在常羽的側臉上,刺眼的手印還沒消下去,眉間帶著壓不下的煩躁。
馮鈞想發什麼消息,刪刪寫寫、寫寫刪刪,最終也只是拿著手機,看著聊天框。
第19章
陳銘去繳費的時候,一打開手機,看著滿屏的紅色未接聽電話和消息,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什麼。
「常總,是我小陳。」陳銘擦了把汗,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驚疑。
「嗯,在醫院?」聲音穿入陳銘的耳中,冷意從腳底一路爬到頭頂。
雖然是反問,但是語氣很是肯定,陳銘咽了口唾沫:「是。」
昨晚上情況緊急,但是卻有件怪事。他開著車送常羽去醫院的時候,車子剛到了山底下,常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緊接著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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