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到門口,昭瓷門前也停了一輛車,胡秋實降下車窗:「常先生過來看馮先生嗎?」
常羽認出人,本來沒想進去,但是胡秋實態度實在熱情。
他半推半就,支好車就拎著東西跟著胡秋實進了昭瓷。
「馮先生今早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我帶了些藥過來看看……對了,常先生要在這裡呆多久?」
馮鈞沒在前院也沒在工作桌前,常羽心不在焉地把禮盒放在木桌上,想說現在就走,心中又有些不服氣,拐了個音兒:「一會兒吧。」
胡秋實笑了笑,發出邀請:「那常先生要跟我一起去後面看看嗎?」
常羽停頓幾秒,矜持頷首:「走。」
胡秋實帶著常羽去了東邊的院子,走過長廊,穿過圓栱門,到了一處僻靜小院。常羽站在門外沒有進去,佯裝打量花草,等胡秋實從屋裡出來的時候,他抬起頭。
胡秋實出來時表情嚴肅:「有些發燒,發燒問題不大,就是馮先生手上的傷有些嚴重,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最好不要再傷到了。」
常羽聽著心虛,以為是自己前天不小心灑的那盞茶的原因。
胡秋實說完又有些擔憂,看向常羽的目光欲言又止。
常羽疑惑道:「怎麼了?」
「你們是生氣了嗎?」
常羽:「……」他面無表情回道,「怎麼了嗎?」
「馮先生喝過藥已經睡下了,您要在這裡多留一會嗎?或者說進屋看看?要不我們先加一下聯繫方式,您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聯繫我。」
常羽一臉懵,這什麼跟什麼。
胡秋實打開微信二維碼,得到常羽聯繫方式之後,他拽著人低聲說:「你要是覺得馮先生有哪裡不對勁,可以在微信上聯繫我。」
常羽清了下嗓子:「……嗯?」
有沒有搞錯,他什麼時候說自己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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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實看完病沒一會,接到電話之後就直接走了。
常羽留了下來。
他在院子裡扔了會兒石子,低頭看了眼手機,終於還是忍不住進了馮鈞的屋子。
屋子最外面的布置和昭瓷整體風格很像,但是一繞過屏風,裡面的裝飾帶著極繁主義的風格。
常羽大致晃了一眼,走到床邊,馮鈞安靜閉目躺在床上,右手上是重新包紮好的紗布,左手指骨上也有些破皮,但是不嚴重。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溫度計,對著馮鈞的額頭測了一下,溫度顯示38°5,溫度計剛離開馮鈞的額頭,常羽猝不及防對上馮鈞睜開的眼。
常羽牽扯嘴角:「醒了?」
他若無其事地把溫度計放下:「……感覺怎麼樣?」
馮鈞定定地看著他,因為高燒眼裡布滿血絲。常羽如坐針氈,馮鈞閉上眼,聲音沙啞:「一杯水,謝謝。」
常羽像是聽見什麼敕令,趕緊起身離開去倒水,一走一回一趟下來,他平靜了,把水杯遞給馮鈞之後,還有心思打量一圈床上的人。
常羽沒良心地笑了:「難受不?」
馮鈞靠坐在枕頭上,臉色發白,嘴唇卻被燒得殷紅滴血,常羽怕他端不穩水再灑床上,心中有個念頭遲疑著,卻見床上的人微微前傾身子,就著常羽的手去喝水。
常羽很是受用,心臟撲通撲通跳著,膽子就漸漸大了。
他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柜子上,輕哼一聲:「現在來算算我們的帳,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一萬八的茅台,兩塊九千的茶餅,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再添,算是我這段時間來昭瓷的報酬,酒算不上多好,茶也比不過你自己的茶,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轉帳給你。」
常羽拍拍手從椅子上起來:「看在你病的份上,我不計較你在微信上給我發的那什麼玩意了,就這樣吧,我走了。」
好聚好散,也是朋友一場。
常羽有些唏噓,見馮鈞又閉上了眼,他一陣不快,也沒打算再留在馮鈞這裡礙眼。
「走——臥槽!」
常羽剛轉過身,手臂被人從後方大力地握住,猛地往後一拽——
常羽倒在床上,他想扭頭,身後有隻滾燙的手卡在他後頸別住他,灼人的呼吸抵在脖子上激起一陣顫意,他要翻身,精悍的手臂卻勒得他險些喘不過氣。
「艹!你有病啊!」
常羽在床上亂拱,向後抵的手肘被人按住,腳上的鞋子被人踢掉,緊接著亂蹬的腿也被人用腿夾住,渾身上下都被人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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