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即將談的第一次戀愛居然是和男性。
不過和男的還是女的談戀愛對常羽來說都無所謂,反正現在也沒人管他了。
常羽打定好主意之後,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興奮地睡不著,在山上久違地體會到一種鬥志,讓他對馮鈞勢在必得。
馮鈞喜歡他嗎?
常羽輾轉反側,心說喜歡吧, 給自己做飯、借住、生病了還親自照顧, 自己脾氣差又煩人……說實話, 換成自己只會上去兩巴掌。
想清楚後, 常羽終於安心睡了。
他本打算早點醒來去見馮鈞, 但是睡的太遲、夜夢太長, 一口氣直接睡到下午,常羽醒來後一臉癔症, 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然後拿著乾淨衣服老老實實去洗漱。
這個時候去昭瓷有些遲, 如果晚上不留宿昭瓷的話, 在昭瓷待一會就該回來了。
常羽想了想,想湊著這個白天補補如何追人的課,於是又讓人把宋近暉喊來, 兩人在屋裡探討了半天。
常羽讓人下山買束花,然後帶了一家老字號的糕點,收拾好之後又是一天過去, 常羽對著鏡子抓了抓略長的頭髮:「我明天早上去就過去,就是這頭髮有些長。」
他上山兩個多月沒剪髮了吧,現在頭髮已經開始觸肩,但凡長得再快點,他都能扎個馬尾辮。
他已經把花和糕點都準備好了,連明天穿什麼衣服噴什麼香水也備好了,就是這頭髮有些潦草。
宋近暉剛當完軍師,正要走,聽見這句話又忽地笑了:「我會點理髮,二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剪一下。」
頭髮一長就開始打結,常羽狠狠心動,找了把剪刀很是放心地讓宋近暉操作。
「剪吧。」
剪完頭髮第二天,常羽戴著棒球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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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十八,常羽把車停在昭瓷門口,從袋子裡拿出花束,把袋子塞在前車簍里。
今天為了方便攜帶,特意騎了輛普通自行車,前車簍還能放東西,就是速度慢了些。
他站在門前,上身是件粉紅格子衫,裡面是件米色T恤,一截衣擺扎在深色高腰牛仔褲里,頭上是個白色棒球帽,手捧向日葵,另一隻手拿著點心,神色緊張地站在門外。
正要敲門,卻發現昭瓷的門沒關上,他站了會,推門進去。
計劃第一步,今天走溫情路線,他應該面帶矜持微笑,把花放在桌子上,然後一起坐下喝杯茶,吃吃糕點,順著馮鈞的話聊一些讓兩人都舒心的話題。
常羽自信走進院子,正要開口,卻見正堂里空蕩蕩的沒人。
他詫異地看了一圈,看見黑豆在正堂的椅子上睡覺,瞬間噤了聲,躡手躡腳往後院走。
到了後院,才能聽見後面的聲音不小,像是什麼機器運作的聲音,常羽循聲過去。
一間小屋子裡在花園角落,門口放著一些軟膠桶。地上放著一些類似石塊的東西。
聽聲音顯然是在工作,常羽躊躇地站在門口,探頭一看。
馮鈞若有所感地回過頭。
男人身下是一條黑色長褲,上身是件白背心,發力時整個肩背的肌肉顯現出來,露出健碩的弧度,但是渾身上下都粘上了類似泥巴的東西。
常羽一打量,心道不太巧,馮鈞這模樣,他倆今天註定是不會高雅了。
「手的怎麼樣了?」
馮鈞從小屋裡走出來,常羽能看見他胸口處的衣服濕了一大片,頭髮也有些潮濕,最底下的頭髮甚至往下滴著汗水。
馮鈞把手上的三角刀和木棍放在一旁,拿起椅子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汗,聲音低啞:「好的差不多了。」
常羽順著他的動作看向他的手,只見右手上還包著紗布。
他視線繞著馮鈞溜了一圈,笑眯眯問:「這是在做什麼?」
常羽眼睛很大,笑起來又顯得眼睛狹長,彎起來的月牙眼像是狡猾的狐狸——但是根本藏不住心思。
馮鈞收回目光,言簡意賅道:「有個翻模需要做出來看一下效果,3D印表機壞了。」他目光微垂,「這花是——」
「送你的!」常羽也不管馮鈞手裡髒不髒,直接把花塞到馮鈞手中,他也不解釋為什麼送,只笑了笑。
馮鈞走進了,常羽才認出他身上沾著的是石膏,他眼一閉,心想著要雅俗共賞,馮鈞身上髒,他也不能幹淨,於是拿起馮鈞放在旁邊的三角刀和木棍。
「大師,方不方便做個示範?我給你打打雜?」三角刀和木棍很有分量感,常羽挑眉看向馮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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