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做夢的笨蛋是說不通的,江宥隨將手覆在他手上,試圖拂下,但被楚忻惟更加用力地攥緊。
僵持不到一分鐘,江宥隨妥協了。
他跪在床邊,一隻手任小少爺溫熱的手安安穩穩抓著,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攝像頭對著陷入軟床中的熟睡男生,按下。
楚忻惟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夢裡他才五六歲,看不見臉的女人變成恐怖怪物從地下室爬上來要吃了他,楚忻惟卻知道這是他媽媽,他很害怕,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媽媽。
光怪陸離,小小的楚忻惟忍住害怕想要抓住媽媽的手,哭著說:「媽媽,我已經很乖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我呀。」
最後他感受到有一陣溫暖的力量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之後的夢便模糊不清了。
醒來的時候,楚忻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還在發蒙。
沒從睡夢中緩過神。
是手裡不對勁的觸感提醒了楚忻惟,他爬起來,看到江宥隨趴在床邊睡著了,他一隻手緊緊抓著江宥隨的手,明顯是自己不放人家走。
這下找藉口都沒得找。
「醒了?睡得好嗎?」清甜,卻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江宥隨耳邊響起。
江宥隨揉了揉僵硬的肩頸,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盛情難卻。」
楚忻惟兩條腿盤起來,看樣子是要倒打一耙,但看了眼江宥隨有些疲憊的臉色,只說:「我可沒攔著你走。」
江宥隨慢慢地挑眉,「是嗎?讓我想想,抓著我的手,叫我哥哥,還哭個不停的人是誰呢?應該不是我吧。」
「不可能!」楚忻惟大驚失色,「就是你呀!」
江宥隨搖了搖手機:「要看看嗎?證據都在裡面呢。」
楚忻惟惡狠狠地說:「我才不看,只有變態才會錄別人睡覺時候的樣子。」
聞言,江宥隨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而是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沒有說話。
*
有人伺候的日子過得太舒服,楚忻惟近日脾氣見長。
具體可見江宥隨已經能自由進出,偶爾還給阿姨做飯打個下手,楚忻惟嘴上挑了又挑,但減肥的目標輕而易舉被打破。
太奇怪了,江宥隨的廚藝就好像進修過,實在合他胃口。
所以說人的底線就是這麼降低的,楚忻惟先前堅決反對絲毫不影響之後享受起來。
和林聆打電話的時候,林聆聽到江宥隨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你那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楚忻惟眼皮都沒動一下,「新雇的。」
試了試水的溫度,江宥隨瞥了他一眼,走過去,杯子和茶几相撞發出清脆聲響,「僱主,喝水。」
楚忻惟鎮定地喝了一口溫水,臉色都不帶變一下。
林聆:「聲音有點耳熟啊,對了,你前幾天說的方法怎麼樣,有沒有成功?」
楚忻惟眼睛盯著前方,腦子還沒轉過來,「什麼?」
林聆:「你不會忘了吧?!還『什麼』,這都要我提醒你。」
看電視看的入了神,手機順著絨毯滑下去,楚忻惟懶得動,看了江宥隨一眼,意思很明顯,江宥隨瞬間領會到。
把手機撿起來的時候,不知道誤觸到什麼鍵,聲音忽然大了很多,「當然是勾引江宥隨的事啊,到底成沒成啊,拿下了咱們就出來聚一頓,慶祝一下。」
林聆說著說著,到後面還有些興奮了。
江宥隨緩緩喝楚忻惟對視上。
咕嘟一聲,楚忻惟咽下口中的水,終於捨得把眼神從精彩的視頻上收回來,動作緩慢從沙發上滑倒地毯上,蓋住自己的臉。
試圖洗腦敵人,「你聽錯了,她是說……」
「說什麼?」江宥隨很是淡定,回林聆的話,「林同學,吃飯帶上我嗎?」
林聆僵了不到三秒,電話被掛斷的提示音響起。
楚忻惟從毯子裡探出頭,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誠懇道:「我還沒有編好。」
江宥隨對此沒有發表看法,說:「賄賂我一下,我可以裝作沒聽到。」
提起勾引這件事,要不是林聆今天說,楚忻惟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這個勾引發生在不久前的白天,楚忻惟正吃著飯呢忽然盯著江宥隨的側臉走起了神,想起來自己的初心。
勾引江宥隨。
這個初心還是當時被江宥隨的毒舌屬性氣到,楚忻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自己,放狠話說一定要勾引到江宥隨,讓江宥隨對他百依百順,再狠狠甩掉,以報被懟之仇。
雖然現在江宥隨尖酸刻薄程度已經大幅下降,但偶爾情況下,楚忻惟還是會被他氣的說不上話。
更何況,對於自己的安全著想,這竟也是個十分有邏輯和保障的方法。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楚忻惟過的太安逸,突發奇想就準備為了自己的初心付出點什麼。
第一招是給江宥隨做愛心早餐。
楚忻惟前一晚特意定了五點的鬧鐘,然後沒聽到鬧鐘響,睡到日上三竿。計劃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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