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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陳少玩夠了我們能不能喝上一口肉湯,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傢伙,一看就知道是被嬌養到大的,一定很好親啊。」

「唉,什麼時候我也能走狗屎運碰到他,讓我給他**我也願意啊。博美人一笑,一個月工資我都不要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二人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嗤笑。

他們口中討論的主人公身姿筆直地站在他們面前,眉眼間是一派驕縱之氣,連正眼看他們都不願意。

他雖然穿的平常,但一張臉卻極具華光,濃重墨彩,皮膚雪白,眉眼烏黑,整張臉唯獨一張唇紅的艷,像是聚集全身上下的色彩。

纖秀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杯子,手腕都是細伶伶一把,脆弱地似乎一折就會斷,和他表現出來的囂張氣息截然不同。

楚忻惟微微笑了一笑,二人皆停下手中動作,像被施了定身術一眼,兩眼發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看。

楚忻惟曼聲說:「你們好,請問你們剛才是在說我嗎?」

二人聽了他的話,這才回過神,邊為他天籟般的嗓音失魂落魄,邊臉色煞白回想先前說過的混帳話。

「不不……不是。」

左邊黃毛擺手,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

楚忻惟得到答案,輕微點了點頭,手上毫不猶豫將杯中酒傾倒,將此人淋成了落湯雞。

紅酒淅淅瀝瀝從他的頭髮上滴落,廉價西裝上被染紅大片,**上也有許多痕跡,黏黏糊糊,狼狽不堪。

四周發出一片低低的噓聲。

黃毛面色紅紅白白變了又變,眼神發狠地回望楚忻惟。

楚忻惟不解地說:「你看我幹什麼,是說的時候沒有想到後果嗎?」

他將高腳杯隨意放在桌子上,往前邁了一步。

二人相當的身高,楚忻惟仍舊笑的燦爛,手上卻拽住他的頭髮,把他狠狠往下一拉。

此人痛的面目全非,表情扭曲。

楚忻惟左手拽著他的頭髮,右手輕柔地撫摸著他帶著酒漬的面頰,嘴唇艷的奪目,口舌生香,說話間吐出馥郁的香味。

他輕聲細語說:「我的手都髒了呀,你現在應該跪下和我道歉,知道嗎?但今天看在班長的份上,我不會這麼做,不過你還是應該和我道歉。」

楚忻惟用講道理的語氣娓娓說:「你父母沒有教你不能在背後惡意中傷別人嗎,沒關係,」他流連在黃毛臉頰的手停住,嚇得他渾身哆嗦了一下,「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教你什麼叫尊重別人。」

黃毛好像才反應過來,想要掙脫,但剛想出聲,一巴掌扇地他整個人都靜了。

十成十的力道,手上戴著班長送的戒指,一耳光扇過去,劃出一道血痕,眨眼間巴掌痕跡在他面頰浮現。

黃毛被扇地頭一偏,撞到桌子,酒杯順勢落地,刺耳的聲音炸開,玻璃片碎裂一地。

四周若隱若現的目光投來,楚忻惟這時後知後覺地想:完蛋,好像鬧大了。

他鬆開手,踢了一腳黃毛,想要逃離現場。

與此同時,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小惟。」

是姍姍來遲的班長。

他看戲看了不知多久,在此刻才出聲,攔住楚忻惟離開的路:「幹了壞事就想跑?」

楚忻惟摸了摸鼻尖,又立馬想到什麼,振振有詞說:「我這是為民除害!是好事啊,你應該高興才對。」

班長輕飄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黃毛,連忙解釋:「好好,我不是怪你,別急著走。」

黃毛見生日會真正的主人來了,連滾帶爬扒住班長的褲腿,聲淚俱下:「陳少您也看到了,我這實屬是無妄之災啊!我可什麼也沒幹,他打了我就想走,憑什麼?!」

黃毛心中打的好算盤,他只是和同伴隨口談話,難不成能被錄音當成證據?沒有證據怎麼證明他說過什麼。

但班長臉色毫無動容,面上依舊掛著往日溫和甚至善意的笑,然而這笑在黃毛看來卻分外冰冷。

「我不需要證據這種東西,」他像是洞悉他的心思,「至於憑什麼……」

班長鬆開牽著楚忻惟的手腕,彎下腰附在他耳邊慢慢道,「大概是憑這場生日會不是為我辦的,而是為他辦的,知道嗎?」

他的聲音如同毒蛇鑽入黃毛的耳中,叫他渾身發冷。

「我平日裡都要低聲下氣哄著寶貝著的人,竟然被你們這種東西罵了。」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落到我手裡,以為被扇了一巴掌這事就翻篇了嗎?那太便宜你啦,沒有得到足夠教訓的狗,還是會咬傷人的。」

班長笑的格外和善,推了一把黃毛,讓他跪在楚忻惟面前:「道歉了嗎,做人要有禮貌,謝謝都不會說嗎?」

聞言楚忻惟看了眼班長,皺起眉,「你這是生日會,鬧太大還怎麼繼續啊。」

「等結束再說也是一樣的。」

黃毛神色恍惚,他的同伴卻突然驚醒一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至楚忻惟面前,手下玻璃碎片扎出血來都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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