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開聊天框,給Fiona發消息:
「好的,明天我到學校和你一起看,今天晚上就先睡了。」
我剛發出消息,就感覺耳邊貼來一個吻。我哥看著手機問我:
「這是誰?」
我突然想著捉弄一下他,就不在意地說:
「我的發展對象,明天要和她一起去看電影。」
我哥眼睛眯起來,我笑了兩聲,他立馬識破了我整他的意圖把我抵在床上。
我正要投降認錯,他卻用手箍住了我的腰,我突然感覺腰上有個地方一痛,一下沒忍住悶哼痛呼出聲。
我哥手一頓,然後掀開我的衣服。
這回是真大意了,我完全忘記了我前幾天才被那個該死的性騷擾者打的事情。我頭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有點痕跡,但是能被我的頭髮遮蓋住。可臨走前被那傢伙在腰上打的那一拳,是真真忘了。
我哥把燈打開看我的腰。我其實自己都沒怎麼看過,也不知道那上面現在是什麼樣子,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祈禱那上面的顏色能稍微單調一點,而不是青紫交加。
我哥眼神黑沉沉的,他一動不動盯著我的腰,然後目光順著我的身子向上,停在我的眼睛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覺得這氣氛不對勁,便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有意緩和道:
「沒事,我不小心……」
「誰弄的?」
我哥在某些場合里很有領導能力,或者說,很有那種范兒。
他在公司里是小組秀場的組長以及品牌設計方的主要對接人,我曾在洛杉磯的一次大秀中看過他是如何將30幾個互不認識的來自各國的時尚超模組織到一起,並且完成一次盛大的T台表演。
而且結束時每個人都對他讚不絕口,就算站在沒有任何增高台的平地上,也會讓人覺得他比別人要高十幾米。他會用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和眼神對別人發號施令,我見過他命令別人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
只是眼下他的語氣沒有像在秀場裡一樣那麼的公事公辦和不容置喙,多了一絲焦躁的意味,但聽著還是很沉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可是又覺得自己又沒做錯什麼,心裡便有些沒來由的委屈。
可是身為男人——身為一個男人,我還是有一些所謂的不必要的骨氣。我雖然是受害者但是卻不想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因為那樣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我更希望自己是家裡那個強大且可以保護我愛的人的存在。
所以我摸了摸他的臉,希望他的表情能別那麼嚴肅,然後用一種安慰他的語氣輕聲說:
「碰到一個變態,但是我把他打了,他可能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這一點點不算什麼的。」
我哥呆呆地看著我,然後又看向我的腰。他的眼神看著很落寞,我後悔得要命,覺得實在是應該洗澡的時候觀察一下身上。我甚至現在就想找藉口衝到洗手間裡看我那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哥彎下脊背,我能看到他頭頂的發旋。我以為他要脫我的褲子,卻突然感覺腰上一個溫熱的觸感——我哥吻了一下我受傷的地方。
我拍了拍他的肩:「難不成還哭啦?你真是……」
我的話頓住了,因為我是本著開玩笑的心態說這樣的話,卻沒想到,他真的哭了。
我哥流淚的樣子不常見,但是他每一次哭都讓人印象深刻,因為他哭的時候是不發出聲音的。
我哥哭得時候很安靜,就像是一幅畫一樣,只有眼淚從微紅的眼眶裡流下來。他的表情會變得很陰沉,每當他有這樣的表情,我會感覺全世界都傷害了他。
我真是個不合格的愛人,我哥和我在一起,他每次哭都是因為我。我知道這樣的事實,卻不知道該怎麼改。
但是我這麼想其實也是夠蠢的,因為與其這麼想,還不如先心疼下我自己——果不其然,那天晚上我又被折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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