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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說一句熱愛確實也不假,但他們又確實用他們的熱愛在進行世人大都鄙視的金錢交易,所以這論調不都一樣?

這世界是一個物質的世界,任何事物的運轉都離不開實體的物質,精神所想固然強大,可誰會真的依靠精神所想吃飯?

那些人想要那些他們心中的熱愛者從一而終,單純一些,可是單純的人難道就真的需要永遠都沉浸在看客認為所謂的單純熱愛里?

就不能進行一些高級的娛樂或是享受?這怎麼了?難道真用熱愛的那些音符和五線譜來過活?

我看著他們吵得不亦樂乎,說那歌手最近公布的門票太貴,說他忘了初心,說他老是參加一些低俗但價值不菲的供貴族觀看的商演,說他這是擾亂整個市場,讓整個市場混亂之類的。

我心裡有些無語,但是看著看著竟被他們的這股子衝勁和敢愛敢恨大義凜然的發言模樣給感染了。那樣一想,覺得自己心態真是跟老大爺一樣。

我閒得蛋疼又想到那些選秀節目。那些選秀節目也是寫著一個大大的「Dream」或是「Love」的slogan,然後是一排參差不齊的年輕小伙兒小妹兒唱唱跳跳表演才藝,十分熱鬧又元氣滿滿。

我其實深究過他們的這個「Dream」是啥意思,後來才發現好像就是為了成為宇宙超級無敵爆炸大明星。(無貶義,僅誇張)雖然並不是說出來的人都會成為這樣,而是那些show的slogan和有關於「Dream」的宣傳語讓我覺得好像是這個目的不假。

這樣我又覺得人真得很矛盾,看著那些渴望成名或是得到一些品牌贊助的節目裡的「dreamer」,圍觀者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而且還瘋狂打call,卻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以技術專長吃飯的人多賺幾個錢,或者說不願意他們擺到檯面上說。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為什麼那些人就能擺到台面來大肆宣傳所謂的dream,而那些技能專長的人就非要清新脫俗一塵不染,為了熱愛與大額的鈔票為敵?

難道就為了站在某個採訪或是台上的時候對那些interviewer說一句因熱愛可抵漫長歲月,為了符合那些圍觀者的所念所想,而讓他們在向自己朋友介紹的時候能夠對著那些歌手或是專業人員說一句:

看,他不要錢,他只要自己的音樂,多麼令人讚嘆,這才是真正熱愛音樂的人。

這樣講太極端,我被自己逗笑了,突然有點想發一句評論。

我想了很久,卻不知該怎樣說一句既看起來不會讓那些人攻擊我但是又讓自己有道理的話。思來想去我覺得我不僅會被攻擊,而且還很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我想我沒有在外人面前說三道四也許是對的,萬事萬物可能也不必想得太過於清醒刁鑽,因為我是不是瘋子目前還有待考究,可能我說的話在別人眼裡會被當成一些吱哇怪叫的瘋言瘋語,或是被賦予誤導青少年的稱號:

三觀不正。

最終結局被官方的某個情緒化寫手一陣痛罵。

我不免沉思那些人,那些掌握金字塔尖端權利的人,已經對自以為是的號召熟能生巧,用一些框架來約束其他人,好讓全世界都聽他們響應,若是有人不從,就有一整套方法來對付他。

如今的人已經習慣了按權威的喜好來宣揚不屬於自己的口號,以至於生來就被馴化成了一個服帖順從的「好」人。

好像畏首畏尾慣了,都忘了自己的真心。

要鑽研很深才能擺脫所謂的淺薄,要權力滔天才能迎接真正自由,是這樣嗎?

這樣講實在可笑,我對這些並不在意。但,「可能被罵」這件事雖然我不在意,但是我哥會在意。我被別人罵了,他會難受。

他難受我會難過,這對我來說又確實是個極大的風險。

其實我覺得自己是個還算理智的人,只是有時候我的想法會有些極端和偏執。

這麼一說那我也沒有那麼理智,我做不到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

只要那些事與我哥有關一點點,我就容易發瘋。

加繆在《西西弗的神話中》說人只有在清醒的那一刻才是痛苦的,那我好像總是活在痛苦的區界,這可不可以說明我是個清醒的人呢?

我其實也知道,做人就要做旁觀者,人情世故盡收眼底,不可動真情。像那些critics適當之時還可以做幽默的手法穿插進一兩句相聲似的評述引得同為旁觀者共情,小娛一波,利身利心,顯得老謀深算,踏實靠譜。

可是,就像我知道一件事情是錯的,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會走上錯誤的道路,這和它是一個道理。這些事情我心裡都明白,可是我卻做不到。我做不到完全旁觀。

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希望自己沒有太多的思維,希望自己是一個沒心沒肺只會看著我哥笑的傻瓜。人做得太少就會想太多,我不記得是哪個哲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我覺得我做得也不算少,至少我經歷得不算少。說出去我還坐過牢呢,也算是做了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可我覺得我想得還是很多。

就算見識過了許多普通人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的人和事,我卻沒有因為他們歷練出相應的沉著和經驗。我總是不把他們當回事,以至於錯過了很多學習的機會,這也是我哥教我的,不必奇怪任何事,平淡地度過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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