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月道:「穿這麼漂亮,好歹裝得淑女一點,坐得跟個大爺似的!」
應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坐直了身體,把大紅的寬大袖子往懷裡收了收,道:「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如今也是九重天的主帥。」
她原先不喜歡廣袖,覺得累贅,可這幾百年穿習慣了倒覺得還好。另外,她莫名發現廣袖能平復沙場上的喧囂之氣,襯出幾分儒雅,怪顯氣質的,也漸漸喜歡上了。再加上應夫人有事兒沒事兒喜歡打扮她,各種衣服給她屯著,是以,無論是九重天還是青丘,甚至是軍營,應如是都有很多且各式各樣的新衣服。
……
應夫人挑好首飾從外面回來時,應如是正兩腳踩在床架子上,一手扶著牆微微彎腰,一手擋著易清月一邊大笑,易清月手裡拿著枕頭,作勢要打她,兩個人在屋裡嬉鬧,全然沒意識到有人進來。
走在前面的應夫人看著眼前這情景,明顯僵了一下。跟在她後面的謝子和光聽聲音就知道裡面兩個人估計又在上房揭瓦,見怪不怪了已經,他頓在原地,適時地輕咳了一聲。
易清月和應如是聽到咳嗽聲都轉頭看過來,笑聲戛然而止,應如是一步從床架子上跨下來,立刻端正坐在床邊,連腿都併攏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一絲不苟,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易清月也是照葫蘆畫瓢,倆人像是犯了錯準備乖乖挨訓的小孩兒。
謝子和還在後面,應夫人有氣也不能在這裡發作,她走了幾步到應如是面前,可還沒開口,應如是就搶占先機輕聲細語道:「應夫人,氣大傷身,別生氣啊!我年紀也不大,不能束縛孩子天性!」
不能束縛孩子天性!應夫人一隻手緊緊攥住,又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情緒算是緩和了下來,只道:「先把鞋子穿上。」
「哦。」應如是乖巧應聲,伸手去撿被踢到一旁的鞋子。
謝子和早就知趣地轉過了身,停在屏風外。
應如是穿好了鞋,對外面道:「謝醫官來了吧,進來吧!」應如是心裡盤算著,這麼一打斷,過一會兒應夫人就忘了,自然說不到她頭上。
謝子和往裡走著。應夫人氣笑道:「我看你這傷確實是好得差不多了,就差上房揭瓦了!」
應如是抿嘴一假笑,把尷尬輕輕掩了過去。
「那是好事。」謝子和接口道:「說不準過段時間就能停藥了。」
「那太好了。」應如是笑道。
應夫人也微微頷首。她拿應如是和易清月這兩個孩子完全沒辦法,兩人從小認識,又經常廝混在一起,關係那叫一個好。而且易清月和應如是都是懂事的好孩子,除了偶爾喜歡打鬧,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謝子和把醫藥箱擱在一旁,準備給應如是診脈。這些年,謝子和不說,應如是就當不知道,兩人關係和原來一樣。謝子和也沒有要說的意思,一直盡職盡責地做自己的事情,似乎那天在營帳外心肺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沒有發生在過他身上一樣。
應如是感謝他這些年對自己的醫治,也沒虧待過他,光按診金來算,謝子和都快趕得上藥王了,職位也是一升再升。
沒有人會有異議,他配的起這樣的待遇,因為他的醫術也僅次於藥王。
應如是外傷盡復,神力如初,與此同時,謝子和也在幫她盡力修複本源,把損傷降到最低。目前在鞏固階段,半月喝一次藥,不過,很快,她就可以完全停藥了。但這並不代表完全沒事了,還是和當初說的一樣,至少得留下三成神力,方能護性命無虞。畢竟萬年修為對於她的年紀來說,實在是過於多了。
景風那一刀真的很重,是光看傷口就觸目驚心的那種重。應夫人私下一直問謝子和應如是會不會落下病根,畢竟她太年輕了,誰都不希望她小小年紀身上就一直帶著傷。謝子和答應過應如是不說,自然會瞞著,只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盡全力醫治殿下,必讓殿下恢復如初。」
應夫人還私下找來過藥王,畢竟那是整個九重天都相當有權威的人,卻被應如是一口回絕了,只道:「小傷而已,麻煩藥王做什麼?」之後不了了之。
好在應如是一日一日好起來,身體看著也恢復如初,應夫人才安下心來。不是不信任謝子和,畢竟在戰場上應如是的命是他救回來的,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只是她對女兒實在是過於珍重。
謝子和給她診脈,應夫人在一旁給她挑首飾,挑著挑著,一拍腦袋,道:「我總算是想起來差什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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