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那邊的黑影似乎也忍不住了,上來就是一頓胖揍,揍完了還不解氣,一把扯下套著他的麻袋,拎著他的領子,怒聲道:「你給阿黎下那種藥,你特麼是個男人?」
那六皇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咳咳」了幾聲吐出來一顆牙齒,終於撕下端莊的面具,也怒道:「你特麼是個男人嗎?那樣你都不動手?」
剛說完,方落寒就一拳飛了過去,六皇子的聲音一下子被悶在喉嚨里,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背過氣去。方落寒一腳踹過去,六皇子側腰撞在瑤池旁的欄杆上,又摔回了地上。
兩旁親衛見他還想動,立刻俯身按住他。
應如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歪了歪頭,道:「我還挺有做紈絝子弟的天分吧,比起你,怎麼樣?哦,不對,」應如是自問自答:「我哪能跟你比?我嫌髒。」
那六皇子恨聲道:「你私下裡把我打成這樣,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別啊,」應如是毫無誠意地笑了兩聲,「我會讓人給你上藥,等你好了再放你回去,這事兒啊,除了你,沒人知道,也沒人信。」
「好啊,上神…上神便是如此行事嗎?!」六皇子嘶吼道。
應如是輕笑:「我比你年紀小,不懂事,您多擔待啊六皇子,或者,天君?你應該很希望我以後能這麼喊你吧!」
聞言,在親衛手下劇烈掙扎的六皇子渾身猛地一僵,頓時不敢再動。只聽應如是繼續道:「你這養私兵的手段不行啊!在哪兒養不好,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養,我是該說你笨,還是該說你蠢?」
六皇子抬眼看向她,眼裡有恨,有恐懼,更有憤怒。
「別啊,你這就露原形了?那個端莊的六皇子呢?」應如是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幾乎是挑釁了。她繼續道:「我很早就開始查你了,因為你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不懼權勢,不服管教,屢次三番,隨時會壞我的事。有個東西叫做未雨綢繆,當你第一次開始針對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高警惕了。你總覺得自己搶占先機,殊不知只是你的皇子身份給你多留了一線生機,讓我沒那麼著急對你下手。我為軍中統帥,手上那麼多消息,說不定哪一條就會對你不利呢?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真敢惹我,那我就讓你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不可能!」六皇子咬牙道:「我的人,我的人分明……」
「分明還在跟你傳消息,說一切安好。」應如是耐心地接著他的話,道:「那是我的人。你的人,我已經送進大牢了,看天君如何處置。」
天君知道了!父親知道了!六皇子的憤怒頓時涼了一半兒,事成之前,養私兵的後果,歷來都是流放,他將會徹底離開天都!
「唉,」應如是嘆了口氣,「我原先查你並沒有查到你養私兵的事兒,而是你在天都里乾的那些髒事兒。看不出來呀六皇子,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賭坊青樓開了不少,我說你怎麼有錢養私兵呢!原來在天都斂財都斂了不少。連官女子都敢碰,怎麼,想當採花大盜嗎?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說得更詳細了吧。」她望著六皇子,淡聲道,「我頭一次見神性里摻雜著這麼濃重的人慾,或許,你本不該生在九重天上。」
應如是知道有些貴族私底下玩得花,可當她真正看到六皇子的「履歷」,那才叫一個驚嘆!原以為他是個傻的,沒想到這麼早就把自己當皇帝養著了,什麼後宮佳麗三千都是小意思。那端莊外表下的污穢,惡臭,熏得人退避三舍!
「吃、喝、嫖、賭,你是樣樣俱全。」應如是一字一句,道:「這些事兒我不會告訴天君,但是你猜我要是傳出去,天君會怎麼罰你?你敢和我賭嗎?那肯定不止流放那麼簡單,皇族萬年聲譽毀於一旦,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她語氣輕的很,可「千古罪人」四個字卻重重打了他幾巴掌,六皇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冷,有些發抖,但他不敢說。那不是真的!那不是他幹的!他是六皇子!
應如是看著他哆嗦,繼續道:「白九黎是何等的女兒,嫁給你,實在是虧了,就算她和方落寒沒有這一回事,我也會把你踢出去。你這種人,下半輩子還是斷子絕孫比較好。」
「你……你不敢的,你要是傳出去,天君跟你沒完!!!」六皇子底氣不足,一口氣喊出來竟變了調。
應如是微笑:「咱倆試試啊。」
六皇子看著應如是的笑容只覺心裡發毛,緩了好久才恢復理智,知道應如是是為了白九黎的事情找他,覺得自己手裡好歹還有籌碼,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應如是看他終於上了道兒,收了笑容,冷色道:「你自己去跟天君請命,去東瀛苦修,自此不再回天都。」
「不可能!」東瀛是苦修之地,先不說沒有天都的樂子,那裡的人也都是苦修士,脾性蠻橫,仙法高強,他過去只有挨打的份兒,在他眼裡,東瀛幾乎跟蠻荒之地沒有區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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