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是往北海趕,半路上遇到循蛟龍骨氣澤趕來的陳元,她把瀾滄王放下,交給了一旁的親衛,吩咐道:「立刻帶瀾滄王回北海,請醫師來看。」
「諾。」親衛應聲,隨行的北海兵將立刻把一隻神龜牽來,將瀾滄王放上去,駕著神龜回北海。這神龜平時看起來慢吞吞的,不想划起水來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兒。
應如是連口氣兒都沒喘,緊跟著吩咐陳元道:「你派人回九重天,把藥王請下來,瀾滄王傷得不輕,我怕這裡的醫師解決不了。還有……」應如是微微頓了一下,道:「吩咐下去……不用再找青淵候了。告訴雲歸君,我之後會來見他。」
陳元聞言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找青淵候了,但嘴上不多問,主將吩咐什麼就是什麼,隨即領命,著人去了。
……
藥王隨人匆匆趕來,謝子和緊跟其後。他如今在藥王手下做事,藥王有心栽培他,算是半個徒弟,除卻他自己出診的時候,基本上藥王去哪他都跟著。
北海醫師在裡面救治瀾滄王,應如是背手立在台階下,眼神略微沉鬱,盯著一旁發呆。
她直覺,景風,青淵候,藏海珠,天海,這些事情都能串成一條線,但是她並不清楚其中的關節,一切事情要等瀾滄王醒來以後才能清楚。
謝子和隨著藥王對她躬身行禮,應如是擺頭對裡面示意,道:「救瀾滄王要緊。」
藥王應聲,隨即就轉身進去,謝子和轉身時看了應如是一眼,但沒停下,跟著藥王一塊兒進去了。
應如是就這麼站在門外等著,她有很多事想問瀾滄王。青淵候的遺骸被煉成了白水刃,那景風再抓瀾滄王幹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抓捕上神,那他的行跡就會暴露,不是多此一舉?掏空天海的又是不是他?就目前看來,應該是。
有很多事情盤旋在她腦子裡。白水刃承襲了藏海珠的力量,又是拿上神遺骸煉成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怕是全天下的兵器都比不過這一件。處理起來,相當棘手!
陳元處理完她交代的事兒回來,正看到應如是站在一旁發呆,他沒有出聲干擾,只安靜地侍立在一旁。
半個時辰後,謝子和從裡面出來,道:「瀾滄王只是神力損耗過多,幸而殿下救人及時,並未傷及元神,將養個七八日就好。」
應如是點頭,謝子和不待她講話,繼續道:「瀾滄王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殿下就不要一直等在外面了,先回殿裡,我為殿下包紮傷口。」
陳元聞言猛地望向應如是,他打量著崇安王周身,分明沒受傷啊?
應如是看著謝子和,緩緩點了頭。
她坐到偏殿的桌子旁,陳元守在門外。謝子和把醫藥箱打開,隨即示意應如是把傷口露出來他好包紮。應如是伸出右手,自己把護腕解了,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血腥味兒。
護腕打得相當精巧,又是玄鐵製成,包裹性極好。她受傷後的血腥味兒都被悶在裡面,滲透不出來,外觀上與平時一般無二,她不說,就沒人發現。
謝子和熟練地幫她處理傷口,問道:「是兵器用得不順手嗎?需不需要幫你把冰葉取出來?」
應如是想了想,道:「暫時不用。」
謝子和一邊點頭一邊幫她上藥,緩緩道:「也好,關鍵時刻它也能護你一命。」
「不是兵器用的不順手,」應如是緩緩嘆出一口氣,「是我打不過人家。」她語氣一如往常,略帶一些少年的賭氣,似乎在聊一些平日裡的小事。
謝子和給她手腕纏紗布的手沒停,嘴角勾了一下,調侃道:「真難得,原來你也有打不過的時候。」
應如是看向謝子和,似乎對他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感到驚訝,不可思議道:「謝子和,你很囂張啊!」
謝子和看她眉頭舒展,嘴角抿出一抹笑,道:「不敢。」隨後告訴她道:「六皇子自己請命去東瀛苦修,天君允了。」
應如是聞言淡聲應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事情太忙,她都快忘了還有六皇子這回事。看來事情已經定了,就指望方落寒爭口氣,把白九黎給娶回來。
謝子和動作很快,傷口處理完就開始收拾藥箱,順便把她神力也檢查了一遭,並無大礙。他叮囑道:「最近就不要帶護腕了,將養一兩天就會好。」
「廣袖也很好看。」他補了一句,「天生就是武將,廣袖也是戰袍。」
應如是稍微慢了半拍,待她把謝子和的話反應完時,謝子和已經退下去了。她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這個人,心思細膩的簡直沒話說。
……
早已有女將把應如是的衣服送下來了,應如是挑了一件淺色的廣袖,袖口寬大,垂下來時剛好把手腕處的紗布遮住。
元帥不以傷處示下,她是不可動搖的信念。當然,重傷時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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