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撩開她的頭髮,雙手捧著她的臉再親。
這一次他嘗試扣開了她的唇瓣,輾轉著親吻,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露可一開始有點本能帶來的慌張,一直怔愣地睜著眼睛望著他,後來想起她自己也喜歡舔人,於是舌頭也舔了舔他的。
結果下一刻吻著她的人更加用力了。
太過用力,她都呼吸不過來了。
腳踝纖細晶瑩、穿著白色女士拖鞋的腳踉蹌著往後退。
穿著灰色男式拖鞋的腳逼迫往前,不依不饒。
最後女生的腳後跟貼在了衣櫃邊上,退無可退,灰色大號拖鞋抵著白色小號拖鞋,不讓人逃開。
露可被封逸言抵在衣櫃前面親。
巨大的喜悅與喜愛充盈在封逸言的胸膛中,噗通噗通,激烈跳動,迸發出岩漿般的火熱。左胸腔里跳動著一種從沒體驗過的奇妙情感,讓他暴烈得想要擁有更多,但又被藤蔓潮水般的柔軟淹沒了。
這個漫長的吻許久結束。
他緩緩睜開眼睛,眸中儘是迷離,然後就看到了露可近在咫尺依舊迷茫懵懂但清明的藍眸。
剎那間猶如被兜頭潑了盆冷水,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就涼了,理智回籠。
封逸言盯著她。
這次他睜著眼睛啄吻她。
露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他親,眼神很單純地看著他,精緻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羞色。
封逸言一時覺得自己仿佛是在褻瀆,褻瀆一尊什麼不懂情愛的白玉神像,又仿佛是在污染懵懂未開智的幼兒。
憑空騰起一股罪惡感。
唇瓣分開,他挫敗地閉了閉眼,微不可聞的呢喃:「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狗耳朵馬上聽到了:「當然喜歡啊!」
封逸言:「那為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他說不出口了。
一定有哪裡搞錯了。
封逸言從二樓的冰箱裡找了瓶冰水,直接灌了半瓶下去,冰冷的水讓胸腔里某種岩漿般沸騰的衝動冷卻些許。
他重回原先的清冷克制。
如果忽略他紅潤鮮妍的嘴唇,又是原來孤傲傲慢、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模樣。
他冷靜了些。
但看到湊過來的露可,又有點破功了。
因為露可的唇瓣被吮得泛著玫瑰花瓣似的色澤,而他知道那花瓣有多柔軟鮮嫩。
封逸言移開目光,看著門柱,又或者虛空中的某一點,極力讓自己聲音冷靜有條理:「不要再說那些甜言蜜語,我們攤開來講吧。」
露小狗猝不及防這種嚴肅語氣襲擊到,立刻乖覺地立正站好。
封逸言移回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告訴我,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是僱傭你的老闆? 」
「是你的偶像。」
「還是其他什麼我沒想到的形象。」
「不用擔心,放心回答,就算你的答案令我失望……我也保證你依舊能得到你的報酬,也依舊可以住在這裡。」
「但我要你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許有任何欺瞞,否則……」
「否則我們再也不見。」
露可聞言怔愣,神色變得更加嚴肅。
封逸言手背青色經絡明顯崩起,唇線也跟著繃緊了,盯著她的眼睛:「來,現在告訴我,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露可認真回答:「是哥哥。」
封逸言瞬間心態崩了。
見鬼的,什麼狗屁哥哥!
他:「親哥哥?」
「嗯!」
露可鄭重點頭,答得毫不猶豫。
封逸言眼中瞬間流露出極大的荒謬,他抓了抓頭髮:「我們有血緣關係嗎?什麼親哥哥,我們祖上十八代都扯不上關係!」
露可委屈了。
好吧,就算她是狗身的時候,她跟他也沒血緣關係,可她是他們家領養的嘛,她有狗證的,怎麼不算親兄妹呢?
封逸言黑著臉盯著她逼問:「再好好想想,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不許再說哥哥!」
露可認真回答:「是主人。」
封逸言的臉更黑了。
又是這個詞。
他記得當初剛見面不久的時候在車裡問過她,為什麼叫他主人,她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是因為他的歌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了她力量,他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就像上帝一樣,將他當成她的主,但因為叫主會冒犯上帝,所以加了個『人』字。
當時他聽得肉麻得要死,整個人被雷得不輕。
結果這個玩笑般的『主人』在露可那裡,似乎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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