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們家這三個字,南楓皺了皺眉,掛斷電話後,他吩咐司機:「掉頭,去家裡。」
於是當夜南宅燈火通明。
回家的南柏繼續面臨狂風驟雨。
他們的母親,養尊處優的明珠集團三公主得知事情後,從宴會裡匆匆趕回來,見到小兒子就是狠狠一個耳光:
「看你惹出來的好事!」
「你哥哥在外面辛苦打拼,你在後面惹爛攤子,還要我們一起收拾,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說著對著另一邊臉又是一耳光。
南柏忍著屈辱,咬著後槽牙任由她媽打。
南母打完狠狠推搡了他一把:「你倒是會挑人,眼光好,挑到封逸言女朋友身上了。」
她聽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他們的小兒子居然跑到封家太子的女朋友面前說要包養她,還讓封逸言親耳聽到了。
真是瘋了。
「阿西。」南母頭疼地捂住額頭,妝容精緻的臉露出脆弱,問自己的大兒子:「封逸言那邊怎麼說?」
南楓:「讓我們家給個交代。」
這不是能善了的意思,南母更頭疼不知所措了。
這時南父也趕了回來,平常南父都待在華國,不過這個月倒是在韓國忙這裡的生意。
他已經在路上得知了事情的完整經過,一回家就問南柏願不願意像個男子漢一樣承擔後果,如果願意,就面壁跪下。
南柏面壁跪下了。
南父讓管家取來竹篾,閉了閉眼,對著他的脊背就上手抽。那竹篾抽下,南柏脊背幾乎立刻浮出一道紅腫的痕跡。
但南柏脊背顫了顫,咬著牙一聲不吭忍住了,依舊面牆跪著,脊背挺得筆直。
「記住這個痛,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弱小也要付出代價。」南父冷聲說,擼起袖子,反手又抽了一下。
少年垂頭跪著,雙拳攥緊忍受疼痛。
南父抽了好幾下,南柏白皙的脊背被竹篾打出道道紅痕,甚至還有血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母到底心疼兒子,眼眶紅了,抓住丈夫的手臂,聲音不掩怨怪:
「阿楓跟封逸言不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我們至於做到這份上嗎?」
「你懂什麼。」
南父面沉如水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男人間的友情有時候很堅固,但有時候又很脆弱,端看碰到的是什麼事。」
南母:「所以現在是嚴重的事?」
南父:「你說呢?」
別說現在伸手的是這個翅膀還沒長齊的小兒子,就是他們大兒子這個發小做出這種事,也在人家面前沒有情面。
南母默然了。
但她見小兒子疼得額頭儘是涔涔冷汗,又受不了了,憤怒地尖聲道:「可是我們家用得著這麼怕他嗎?」
南父嘆了口氣。
如果是一年前他們倒不用怕,因為那時封逸言還在玩音樂,但今年他已經接手了一部分家族產業,好死不死的,很多產業都跟他們家有強的聯繫,尤其是晶片和半導體那部分。
南父掰開了跟南母講,封家太子想對付他們,都不需要做空他們家的股票,只需要卡一卡他們就行了。
在韓國幾乎橫著走的貴婦哪被這麼壓低過頭,又氣又怒又怨:「真是,誰知道那是他女朋友啊……」
南父嘆氣。
其實這事也確實不怪小兒子,想包養個人罷了,換作是其他任何人他們都無所謂,隨便他玩。
誰能想到港島的那個林鹿魚只是煙霧彈,是封家太子為了讓他寶貝女朋友滿世界玩找的擋箭牌,真正的小女友居然女扮男裝參加綜藝去了。
對,還是男裝。
南父想明白後猶如被雷劈了一下,眼睛瞪大,抄起竹篾狠狠地抽了他一下,這一抽完全沒留力,南柏悶哼一聲直接被打趴下了。
「她是扮男裝,所以你竟然要去包養男人!你變態了你!」
南柏痛得冷汗涔涔,張了張嘴想說他不喜歡男人,但又閉上了。
他當時確實不知道露可是個女人,在以為她是男人的情況下還是提出要包養她,簡直鬼迷心竅了一樣。
這會南柏的脊背已經不能看了,南父覺得也差不多了,拍了個視頻親自給封逸言發過去,然後打電話過去道歉:「逆子已經教訓了。」
封逸言看到了視頻。
拇指按了暫停,他看了眼那慘不忍睹的脊背傷痕,又看了看南柏抿著唇屈辱倔強的側臉,毫無憐憫之心,清淡地笑了笑:「他看起來似乎沒有悔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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