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言上下眼睫濃密,眼型狹長漂亮,晶狀體比常人要清澈透亮很多,瞳仁漆黑,當這雙眼睛定定望著人時簡直像一口深湖。讓人看著看著心口也跟著被湖水淹沒,心甘情願地溺斃其中,不願起來。
而露可的眼眸是一片純淨無暇的天空藍。
這兩雙眼睛都是屬於萬人迷才有的眼睛,它們沒有禍害別人,內部消化,盡禍害對方了。隨著對視,兩雙眼睛都被對方蠱惑。
封逸言垂睫緩緩低頭。
露可抬起頭。
就在兩人的唇快要碰到之際,那雙黑眸的眼眸掠過一絲掙扎。封逸言狼狽地偏過頭去,若無其事地問前頭司機:
「什麼時候到醫院?」
司機:「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快到了少爺。」
露可眨了眨眼,心頭有一點不知緣由的失落,但是修狗心太大了,很快把這點失落拋在腦後,注意力被醫院兩個字給攫住,逼逼叨叨起來:
「一點小傷還要去醫院,不想去……」
「這是小傷嗎,腦子破個口子才是大傷?」
「是啊!」
「那種大傷就是被抬去醫院的了,橫著進去,也可能橫著出來。」
「嚇唬人。」
「沒嚇唬你。好了,我們就是去檢查一下,不用打針也不用掛水,一點都不痛,我保證。」
「哦……」
「但是我肚子好餓,能不能先去吃飯?」
「車上有吃的,猜到你可能會餓。」
封逸言魔法般地從車上拿出一個保溫箱,裡面有露可喜歡吃的雞腿和漢堡,甚至有蘋果汁,露可看到眼睛發亮,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感激地抱了封逸言一下,拿起漢堡就準備開吃。
封逸言看到她拿著漢堡的手腕就心臟一痛,那麼漂亮的手腕處皮被磨得翻出來,血跡斑斑,他不想看到她使用這雙手,於是默不吭聲地拿過漢堡餵著她吃。
露可被餵慣了,特別習慣地讓他照顧,也沒提出抗議。
但吃著吃著她想起了她抓的那隻母雞,後悔得一個激靈要回去拿。
封逸言沒想到她逃命的時候還抓了只別人的母雞來,無語極了,他想快點帶露可去醫院並不願意折返。
於是他給方助理那邊去了電話,讓方助理他們去一趟把那隻被丟棄林中的老母雞給拿回來。
沒想到方助理說已經拿回來了。
方助理不愧是十項全能助理,一看到那隻老母雞就猜到這是露可捉的,還知道她只是一時把那隻老母雞忘了,等會想起來後會後悔的,就把它給拎了回來。
於是皆大歡喜。
封逸言對方助理的工作能力很滿意,決定上調她的薪水,而露可得到了失去的老母雞,封逸言則是得到一個乖乖去醫院的露可。
最後醫院做了一通檢查下來,查出來露可沒有受內傷。
她腦袋還是非常堅硬的,沒有出現腦淤血腦震盪什麼的,只是額頭的大腫包貼了冰敷貼。
這種淤腫傷24小時內冷敷,24小時後熱敷,現在距離撞傷才一個小時不到,所以用冰敷。
露可手腕上的磨損傷也已經被處理過,包了紗布,不會留疤,但需要點時間癒合。
他們沒有返回市中心的五星級賓館,而是就近住在一家附近的民宿。
那村子附近有個挺大的旅遊景區,所以住宿環境還是不錯的。
遭遇了晦氣事情,隨行老管家準備了火盆讓他們跨,還準備了柚子葉,消除他們身上的晦氣。
大家洗過澡換過衣服後,改頭換面地來到餐廳吃遲到的晚飯。
今天的晚餐不論是露可他們三個還是封逸言都沒吃,這會直到八點鐘才吃到這頓推遲了許久的晚餐。
這餐很豐盛,是圓形的餐桌。
露可坐在封逸言和嚴路妍的中間,對面是威嚴的封乘海,恍惚間,她覺得自己還是一隻哈士奇,被一家人帶著一起旅遊,一切都沒變。
真好,大家全都在,整整齊齊的,系統也一直在她腦子裡。
露可突然感覺幸福極了,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角眉梢都漾著滿足的笑,恨不得嗷一嗓子。
「張嘴。」封逸言用勺子遞過來一勺蝦肉。
露可眼睛望著封乘海和嚴路妍,吃下旁邊封逸言餵過來的蝦肉。
這餐飯封逸言一直在餵露可,仿佛露可不是手腕磨破皮了,而是手腕骨折了,根本無法自理。
偏偏投餵的跟被餵的都很自然,沒有半點不自在,反而是封乘海和嚴路妍這兩個旁觀者有點不自在。
嚴路妍覺得他們倆有點太誇張了。
露可對上嚴路妍的眼睛沖她笑了笑,然後黏黏糊糊地依偎過來,蹭了蹭她的胳膊。
嚴路妍被蹭的僵硬了一下。
嚴肅刻板了半輩子的女強人不習慣被人這麼撒嬌,神色掠過一絲不自然,他不自然起來的表情就是皺眉。
「我想吃這個雞塊。」露可卻不怵她皺眉,眉開眼笑地跟她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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