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可的一切習慣都很像狗狗,她喝牛奶要竄肚子,只能喝羊奶。
「哼。」
露可撇過頭去。
封逸言篤定露可這番註定白等。他那位鐵石心腸的母親絕對不會再開門了。
所以封逸言笑了笑就施施然走了,等著回來後撿一隻被人拒之門外的受創小狗,還打定主意要教訓她一番。
他會告訴她只要在乎他一個家人就夠了。
專心喜歡他這座屋就夠了,不用順帶喜歡那兩隻不討喜的烏。
封逸言前腳走,嚴路妍後腳開門。
處理公務有點處理不進去,她突然想確認一下露可還在不在門口。
結果一打開門,發現露可還真就坐在她房門口的地上,背對著她,盤腿坐著,兩隻手托著下巴,脊背單薄。
那背影看起來真是……無比的可憐。
她那兒子也不知道哪去了,走廊里不見人,就留他女朋友一個坐在她房門口。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露可回過頭來,看到嚴路妍打開門站在門口頓時一臉驚喜,眼眸亮得驚人。
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雖然嘴巴沒說,但那雙眼睛卻不停地吵著讓我進去吧讓我進去吧。
吵得讓人頭疼。
嚴路妍張了張口,原本拒絕的話被咽了下去,挫敗地用低了三度的聲音說了一句:
「……那各自睡在一邊。」
「好啊!」
露可的臉瞬間像被點燃的煙花般燦爛,抱起枕頭就往裡沖。
「在地上坐過了難道你還要枕著睡?」嚴路妍拉住她的胳膊,「丟掉,床上有兩隻枕頭。」
「哦。」
露可毫無留戀地丟掉了手裡的枕頭,然後興沖沖地登堂入室,進去後毫無之前小可憐的樣子,視線逡巡著房間像在逡巡自己的領地。
逡巡了一遍就要跳上床。
嚴路妍連忙拉住她:「去換身睡衣,這套在地上坐過。」
露可:「我坐在枕頭上。」
嚴路妍跟封逸言有如出一轍的潔癖,嚴厲道:「那你褲腳也碰到地面了,去換。」她從衣櫃裡拿了套自己的睡衣給她。
露可也不避諱,飛快地脫下自己衣服換了,嚴路妍這套睡袍是吊帶加睡袍款式的,露可懶得穿長長的睡袍,就穿著件真絲吊帶裙。
換完後她就像是魚躍海面似的愉快地往床上縱身一撲。
結果嚴路妍年紀大了,腰椎不好,睡的是硬床,老管家特地換過的硬床墊,露可這縱情一撲嗷地摔疼了,差點沒石化。
「怎麼這麼硬!」她不敢置信。
嚴路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反應過來後又迅速收斂笑容,問她:「要不要緊,疼不疼?」
露可依舊呈大字臥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只有聲音悶悶的從枕頭裡傳出來,委委屈屈的:「還行吧,有點痛~」
嚴路妍又忍不住笑了下。
她讓露可起來看看是不是哪裡撞傷了。
然後發現露可是胸撞得有點痛,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等自己緩過去。
緩了一會後,露可緩過勁來了,烏龜翻殼地翻過來。
大床有兩米寬,如果各自睡在一邊中間還能睡好幾個人,嚴路妍之前是這麼想的,之前讓露可進來時也是這麼說的。
但是這傢伙進來後就不裝了,霸道地睡在中間,且毫無愧意。
「讓開點,睡過去點。」
嚴路妍板著臉說。
露可往旁邊挪了半個人的距離,過了會,粘乎乎地看著她:「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這石破天驚的一個問題讓嚴路妍都不禁沉默了一下:「……你們兩個結婚了再說。」
「哦,好吧。」
露可說:「那我怎麼叫你,我不想叫你阿姨。」
嚴路妍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隨你怎麼叫。」
露可思考起來,思考了足足半分鐘,然後她認真地喊了她一聲:「哥哥他媽。」
「……」
嚴路妍在喝水,結果差點沒噴出來,嗆了幾聲,給了她一個你有毛病吧的眼神。
無力跟露可瞎扯,怕她再次語出驚人,嚴路妍放下水杯開始收拾床上的東西。
她把筆記本電腦合起來放到床頭,再把散落的資料給收起來。
「讓讓。」
有份資料被露可壓在背底下。
露可慢吞吞地挪開一點位置,都懶得多挪一點身子,只讓資料紙露出一個角。
嚴路妍有點習慣她這副自來熟的大爺樣子,什麼都沒說,認命地自己把那疊被壓得微皺的資料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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