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穿著爬上了他的床。
在她上來的時候,一種無形的類似壓迫感的氣氛襲來。
封逸言臉頰燒得一片緋紅,喉結滑動了下,偏開臉不去看她,輕聲說:「還有一間臥室,你去睡那裡。」
「不要!」露可想也不想的拒絕,乾脆利落,毫無餘地。
然後呲溜一下鑽進被子裡,拉上被子轉到朝向他的一面,拉了拉他溫熱的衣擺:「我已經睡下了,你也快躺下,我們一起休息。」
過了片刻,封逸言也把枕頭放下,慢吞吞地躺了下來拉上被子,拘束的仰躺姿勢。
系統真是看笑了:哦呵呵呵,你拒絕得倒是堅定點啊,她不肯走,你可以走啊,是真燒得走不動了嗎?
露可閉上了眼睛。
她確實很困。
雖然飛機上的時候有床可以睡覺,但是她沒怎麼睡著,飛機上的床不平穩不好睡。
臥室里一時安靜下來,房間內只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封逸言看著身旁人靜謐的睡顏,心想,這一切可能是幻覺。
她前天還對他那麼冷漠,要他拆掉家裡的所有監控,不要再看她,怎麼可能今天就乘坐十幾個鐘頭的飛機跨越半個地球來找他。
或許是他燒得太厲害產生的幻象。
這時旁邊的人突然往他懷裡拱過來,癢絲絲熱乎乎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是一個依偎的姿勢,眼睛沒有睜開。
眼皮是花瓣似的淡粉,蜷曲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
然後他聽到她撒嬌似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是個壞主人。」
封逸言胸腔劇烈震顫,身軀不動,靜靜地感受著胸口冰雪消融,暖意歸來的滋味。
第123章
兩人先後睡去, 又差不多同時醒來。
一睜開眼睛露可就坐起來去摸他的額頭:「感覺怎麼樣,還在燒嗎?」
摸了摸後, 感覺燒似乎退下去了。
封逸言唇角微彎:「我好了。」
露可覺得手摸著不准,越過他,把手臂伸長了,拿過他床頭那邊的測溫槍,對著他額頭來了一下。
體溫顯示98.42華氏度。
下去了,已經到正常範圍了。
「太好了。」
露可鬆了口氣。
封逸言唇角一直泛著一絲笑意,神采奕奕的,跟之前封閉憔悴的樣子截然不同,他睡了這段時間來最好的一覺,精神恢復了。
笑意還未收起, 就見身旁的露可突然眼露凶光, 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 雙手還虛掐住了他的脖子, 居高臨下兇巴巴地逼問:
「說,你為什麼騙我?!」
這姿勢讓封逸言全身僵硬住, 他不動聲色地揚了揚眉:「騙你什麼了?」
露可重重用鼻子哼了聲:「你騙我沒有聽進去南楓的那些話,你騙我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卻不告訴我, 你是故意躲我才來這裡出差的!」
封逸言嗤笑了聲:「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露可見他還嘴硬,開始下猛藥:「那你發誓, 發毒誓, 就說如果你說假話那我就不得好死。」
封逸言眼也不眨:「好, 我發誓我說假話不得好死。」
露可:「你跟我念!」
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如果說假話,露可不得好死。」
封逸言閉嘴了。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說:「行了,不鬧了,睡了那麼久肚子不餓嗎, 我們去吃飯,快下去。」
露可:「不吃了!你氣死我了!你今天必須坦白交代!之前為什麼想要毀掉自己的樂器,你根本不是不喜歡音樂了,是因為我對不對?!」
「我跟你的音樂哪裡就不兼容了,告訴我!」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每天都詛咒自己,詛咒我每天都受傷,額頭破手破肚子破,只要你說謊我就每天都受傷!直到哪一天突然死掉!」
這幼兒園般幼稚的話卻讓封逸言臉色鐵青,他握住她的手腕,隱隱要坐起來:「不要說這種話。」
露可施加了力道把他給壓下去,她壓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璀璨的藍眸灼灼生輝,嘴唇倔強地緊抿著。
……這是頭犟牛,只要是她認定的事就不會改,這已經是無數次經過驗證的真理。
封逸言沉默了。
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鐘,他終於低聲開口:「我……我做了一個很真的夢,夢到你被我害死了。」
露可皺緊眉,想起來之前在風棲園的時候封逸言老是做噩夢,每天精神都不太好。
原來是因為那個。
露可鬆開掐著他脖頸的手,當然原本也沒掐得多緊,但依然坐在他身上,壓制著他。
「可是那只是噩夢啊。」
「不止是夢。」封逸言苦笑了,下,「那個夢裡夢到的人,我在現實里碰到了。」
露可皺眉:「那跟你的樂器你的歌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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