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腿廢了,並且,終生再無性能力。」
林絮之轉頭打開冰箱門,拿出了一個火龍果,放在流理台的砧板上,她握著小刀慢條斯理地切著。
「媽媽,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梁靜蘭終於站了起來,她箍緊身上的睡袍,慢慢走到流理台面前,她看著林絮之,眼神專注,問道:「你那天在木蘭山莊切斷了攝像頭,是不是在那輛車上做了手腳?」
林絮之的眼神一頓,手上動作仍舊不緊不慢,把火龍果切成一塊一塊的。
「媽媽,我能做什麼手腳?他出了意外,你卻要問我的罪?」
「你認為這是個意外?」
「不然呢,年久失修,剎車失靈,不是很正常嗎?怪,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說完,她抬起小臉,對梁靜蘭莞爾一笑,兩個甜酒窩浮現在她嘴邊,她白嫩的臉龐那麼人畜無害。
梁靜蘭的鳳眼微微眯起,她語氣已然泛冷,但看著林絮之這張臉,還是緩和了眼色,而後慢慢道:「絮之,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你聰明,有城府,有手段,心也狠。我知道你看不慣宋枳,你看不慣我身邊的所有男人,但你用這種計謀來坑害別人,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如果宋枳死了,你就是第一嫌疑人,一旦你無法洗脫你的嫌疑,你是要坐牢的!你就算討厭他們,怎麼能夠用這種傷天害理的手段來殘害他們的生命?」
林絮之看著梁靜蘭,臉色靜然,不起一絲波瀾。
驀然,她笑了一笑:「媽媽,他不是沒死嗎?」
梁靜蘭勃然大怒,她這模樣根本就沒把她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她不在乎宋枳的意外,但她在意林絮之背著她動她的人。
「林絮之!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你未免太無法無天了,敢在我面前耍花樣!」
林絮之很少見梁靜蘭這麼高漲的情緒,她把火龍果切下最後一刀,火龍果汁鮮紅艷麗,沾滿她的手,她拿起一塊送入口中,唇邊也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紫紅。
「宋枳不過是你養在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也值得你這麼生氣?」
林絮之看著手中的火龍果,語氣平淡。
「你不要轉移話題,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看是不是我沒管好你。」
「你管過我嗎?」
林絮之放下刀和火龍果,走到梁靜蘭身邊,她的身高略高梁靜蘭一籌,眼皮微微低垂,看著母親。
「宋枳的腿,確實是我廢的。但那又怎樣?你要報警嗎?還是也要我賠一條腿給你養的狗?」
梁靜蘭看著這個自小乖巧的女兒長成了這樣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你……」梁靜蘭揚起手掌,卻看到林絮之的側臉白皙通透,紅潤無瑕,她下不了手。
林絮之瞥到了她的掌心,連躲都不躲,神情淡淡。
「怎麼?你要打我嗎?」林絮之咧嘴笑了,嘴邊的殷紅火龍果汁顯得格外妖冶詭魅,「你居然要為了一個男人打我?」
「我是做了手腳,我是討厭宋枳,但宋枳他該死!」林絮之的眼神分裂出黑色的漩渦,她收起笑容,轉而變得陰冷。
她的聲音也一層一層地變得冷冽:「你說我傷天害理,我只恨沒能要了他的命!只讓他斷了一條腿!在他偷偷給我下藥的時候我就想讓他死了!」
梁靜蘭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下藥?」
「你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有多麼讓我噁心嗎?噁心得讓我反胃,但你不聞不問,他就肆無忌憚。他住在這個房子裡,開著你的車,跟你上床的時候你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嗎?他想的是怎麼迷奸我!」
林絮之一步步向梁靜蘭靠近,她的眼圈逐漸變紅。
梁靜蘭恢復了從前的神情,只是看向林絮之的眼神有些複雜,她問道:「他得手了嗎?」
聽到她這句話,林絮之的眼眶瞬間如同撕裂一般變得血紅,只是她不肯在梁靜蘭面前哭。
她笑得悽愴:「你不是說我聰明嗎?我難道看不出他下藥那麼低劣的手法?」
兩方都靜默了,這幢空曠的別墅陷入長久的安靜。
「絮之,是媽媽不好,但你也不能……算了,這事就當做過去了。」
「我過不去。」林絮之的聲音開始嘶啞,「我恨他,我也恨你。」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木蘭山莊。
第24章 哭
臨近午夜,文儒昱鎖了門,接到了陳馳的電話,他還是不泄氣地把文儒昱拉出來吃個夜宵。其實今天想要文儒昱來露水院的主要原因是今晚飯局上的人跟文家有些淵源。儘管文家現在倒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脈關係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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