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早已經習慣了祝曼這樣子。
祝曼沒好氣地看了眼他,正好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伸手拿起來一看。
是那個她被逼著放出黑名單的電話。
她一本正經地接起,湊至耳邊,懶聲道:「喂,媽。」
電話那頭的顧席頓了兩秒,隨即低聲笑道:「乖女兒,誰是你媽呢?」
那磁性含笑的玩味嗓音像一股電流,緩緩流入耳中,帶著微微沙粒感的酥麻。
祝曼頓了頓,沒理會他,繼續道:「嗯,行,我現在回來啊。「
她說著,便站起了身,隨手勾了個旁邊看的人:「你來,輸的我的,贏的你的。」
那人有些受寵若驚:「謝謝祝總。」
時祺看著她徑直抱起貓離開的身影,不滿笑道:「不是祝曼,人云謙還在呢,你就這麼走了?」
祝曼轉身,看著他,對著電話漫不經心道:「媽,時祺有話想跟您說呢。」
時祺一聽,慫了,直擺手:「沒有沒有,大小姐,您走好嘞。」
祝曼看著他,笑了聲,轉身走了。
等走出包廂,門口工作人員上前接過她懷裡的貓,保鏢稱職地跟在身後。
祝曼往電梯方向走著,見電話里半天沒聲音了。
她看了眼,還沒掛斷,便輕懶地問了句:「顧總,有事嗎?」
她聽見那頭點菸的聲音,接著男人低沉慵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跟周雲謙玩牌呢?」
散漫的音調里聽不出他什麼情緒。
顧席淡淡抽著煙,等著那頭的女人回答,接著就聽見她極漫不經心的話:「對呢,顧總有什麼事呢?」
聽著她沒心沒肺的話,顧席眉眼輕挑,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稍沉的臉色,笑意淡得很:「你有沒有良心?有空跟別人玩牌都沒空回你男朋友信息?」
「說好了不見面就得每天打電話,祝總回去太忙了,忘記了是吧?要不然祝總回去把協議好好背一遍?」
多虧他的提醒,祝曼才想起跟他的協議,她勾起了唇,朝電話那頭敷衍一笑:「不好意思哈顧總,確實是有一點點忙,顧總應該不會生氣吧?」
聽著女人那有些嫵媚有些慵懶的應付嗓音,顧席輕笑出聲,帶著絲不悅。
確實忙。
忙著跟別的男人玩牌,就是一點都不記得他。
祝曼走進電梯,沒一會兒又出了電梯,電話那頭還是沒說話。
她看了眼手機屏幕,距離協議上的一個小時還遠著呢,想著某人確實記仇得很,便隨意問了句:
「顧總在紐約玩得開心嗎?」
她想著他應該還在紐約,接著就聽見這男人低懶中有些淡淡幽怨的聲音:「托祝總的福,差點被我爸打死怎麼辦?」
祝曼輕勾唇:「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顧席懶散笑了聲,繼續道:「祝總知道現在公司的人私底下怎麼說我嗎?」
「怎麼說?」祝曼頗耐心問了句。
「說我快,祝曼,你說我快嗎?」
男人細嚼字眼,慵懶質感的嗓音中透著絲玩味和痞氣,自然的像是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祝曼聽著,沒忍住笑出聲:「我看說得挺對的啊,顧總好好反思一下。」
電話那頭,顧席聽著她讓他好好反思的話,淡淡勾唇:「看來祝總還是對我不太滿意啊,那這段時間我儘量多鍛鍊身體,爭取下次能讓祝總滿意。」
「到時候就別再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了啊祝曼。」他又補充了句。
祝曼瞬間無語了,淡呵了聲:「那你加油哦。」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走出檀和大門,上了停在門口的車。
檀和前台見老闆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忍不住低聲聊起了八卦:
「咱祝總怎麼打個電話笑得那麼開心啊,跟談戀愛了似的。」
「我也覺得。」
…
「喲喲喲,不要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了啊祝曼~」
顧秋剛到門口,正好就聽見了自己哥哥的這句話。
她懶懶倚在門口,笑得八卦:「難怪媽說,你跟人祝曼姐姐關係不一般得很吶。」
她來兩次撞見他給人打兩次電話。
一副舔狗的樣子。
「這麼想人家,怎麼不直接視頻啊,你沒人微信嗎?」
顧秋一猜就是,這人平時也不怎麼用微信,想必是沒有。
「真可憐,人在北城,你在港城,想見人一面還得坐個飛機。」
顧席懶散地掃了眼她:「顧秋,你很閒嗎?」
顧秋甜甜一笑,頗好心情地提醒他:「想人家了就加個人家微信嘛,見不到還能視視頻,需要我幫你加嗎哥哥?」
顧席現在有點聽不下去「哥哥」這兩字,畢竟那次他逼著某個女人叫了自己無數聲「哥哥」。
腦海中又不受控地浮現著那個女人嬌滴滴叫自己的場景。
顧席揉了揉額,冷淡開口:「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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