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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趕著的不是買賣,白芷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道謝話,李靈芝卻似把他當親兒子疼,哄著慣著,白芷才有了大把時間。

李靈芝把他們一家都當至親。

白芷屋子裡的寢具、廚房器具、沈青格屋子擺設,廳堂花草,她都按照自己喜好更換。沈青格喜歡青綠色,花色最喜格紋,李靈芝卻愛墨染印花,且花朵要密實,不說一朵壓一朵,也要花瓣邊緣銜接。

娜拉屋子也是要換的,被娜拉制止了。

「四件套太老氣,您還是等我走了再換吧。」娜拉原話。

半夏屋子倒是倖免於難。

一次,李靈芝正提著一口鐵鍋進來,說是她們小區的老姐妹推薦的,沒有塗層,耐燒不粘鍋。半夏趁機給她塞了一千塊錢。

李靈芝推脫不要,半夏說她要是不收,以後也不要她買的東西了,才收下。

即便如此,白芷也當她是個「外人」。外人的定義是,你可以存在,但有事絕不找你,也沒辦法參與任何家庭決議。

白芷完美繼承了父親白敬亭的三觀。

所以,李智、娜拉、李靈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外人。他們需要這些外人的存在,需要捧個人場,卻絕對不會讓他們有真正表達意見的機會。

李智似乎能說得上話,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工作,國企,穩定,大小是個領導,和姻親沒有一丁點關係。

白芷潛意識裡隱藏的這種「高傲」只有半夏看在眼裡,李靈芝骨子裡的卑微卻越發明顯,白芷的無視令她倍加殷勤。白家肯讓她「改造」,她便打心眼裡感激了。

孰不知,白芷只是暫時沒有精力管這些侵入式改變,只要他留意,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付之一炬不過須臾。

李靈芝走到沈青格床邊,給她翻個身,手伸到沈青格家居服下,上下摩挲背部,給她按摩。

「你皮膚真滑溜,又白,像仙女兒似的,嫁個老爺們兒還是法官,家裡也有錢,兩女一兒,都是親的。唉,可惜你就是命不好。老天爺還是公平的,你說你要是健健康康的,以後的福那不享大了?」

李靈芝抽出手,沈青格的背有一絲血痕。

「以前我真羨慕你,你要什麼有什麼,我呢?因為我媽只看重感情,嫁給了我爸,就註定了我生在山溝子裡。嫁個老爺們兒早死,再嫁的男人還帶了拖油瓶,一拖還是兩個。他倒是省心走了,去陰曹地府找他前邊那個老婆,留了兩個拖油瓶給我。我跟你說,這沒有血緣關係就是不行,總是隔著一層心。我這兩個繼子面上從不忤逆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孝順,但他們真的是翅膀硬了。以前小的時候吧,事事都問我,現在無論什麼事,兩個人一商量就定了。過年,不是把我接到老大家,就是把我接到老二家,我也不是沒房子,他們爸爸走了,他們再也沒有在我住的房子裡給我過節。」

「他們都生了孩子,也不讓我帶,明面上說是怕我累著,其實就是嫌棄我沒文化,怕耽誤他們下一代唄。我現在身子骨還硬朗,誰也不靠著,等我老了,動不了了,我看透了,我根本靠不上他們。話說回來,好歹還得感謝白家給我找了工作,我也有個養老保險做保證,不用跟他們伸手要錢。我要是像你這樣,誰能伺候我呢?不瞞你說,我待半夏、紫蘇比那兩個繼子還要親,可能就是血緣關係吧。」

李靈芝眼淚撲簌簌落下,她躺在行軍床上,床咯吱吱作響。她希望自己對沈青格的付出能被白家兒女看見,等她哪天真受欺負了,不管是白家的誰,能替她撐撐腰。

後天就要去見受害人家屬,爭取諒解。林錨的意思是只要受害人時一家屬同意和解,賠償款數額都好商量。

白天半夏給林錨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和姜馳去見受害者家屬的時間,想詢問他是不是還有需要囑咐的,他沒回。

半夏發現林錨是個很奇怪的人。

面對面時他甚至會刻意跟她製造親密感,一旦不見面,林錨整個人就像一塊冰,只要是他不回的信息,你打電話也不會接,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半夏心高氣傲,被輕慢,難免心裡不爽,但想著好歹林錨是甲方,她沒有挑剔的權利。

半夏想得是最好直接拿著銀行卡去,好表達誠意,諒解書和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防雙方變卦。卡里的錢可以少存,如果對方要得多,臨時再打也是可行的。

殺人罪是重罪,各方面還是要考慮周全。

給姜馳發了信息,讓他把材料再看看,把應該帶的東西明天再去律所準備一下,姜馳一一應下。

第11章 我以為你不打算跟忘恩負義的人說話了

出發那天,半夏等在和姜馳約好的地點,等到了林錨。 「林總,你在附近辦事啊?」半夏走進SUV滑落的車窗前。 「我跟你去,上車。」 「啊,那姜馳?」 「你先上來吧,這裡不能久停,我已經都處理好了。」 半夏上車就收到林錨遞過來的手續和案件資料,這些都是她讓姜馳準備的。 她趕緊給姜馳發信息問怎麼回事,姜馳說是吳李大早起在他家樓下拿走了案卷,說出差不用他了,他以為半夏知道。 半夏心裡更憋氣了。 大學畢業,她沒有按照白芷的規劃考公務員,而是做了律師,就是因為不喜歡被支配。她凡事喜歡按照自己性子來,雖然這麼多年事業沒有風生水起卻也樂得自由。沒想到接了柴家男這個案子後,處處掣肘。要說有多大的委屈倒也沒有,總之就是只要和林錨接觸,每次結束都很不愉快。 憋屈了就看看律所打給她的律師費,解解心寬。 她想問林錨為什麼每次她發信息都不回,打電話不接,她白半夏明明是主管律師,卻又為什麼關於案件的事都不和她溝通,每次都要通過吳李。決定好了他作為犯罪嫌疑人家屬與她一起見受害者家屬,又臨時決定也不通過她? 案件主辦律師若是看不上,和吳李說換了便是,以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難,這樣晾著算怎麼回事? 如果是她剛畢業那會,她一定直接把案卷甩給吳李不幹了,只是她多少成長了,小孩子的心性收斂了些,情緒管控也強了不少。 她心裡的獨白自己在腦子裡演練許久,都像是男女朋友的埋怨,說出來更尷尬。甲方為什麼需要事事向乙方交代呢?甲方不過是需要收集信息然後作出自己的決定罷了。 林錨倒是不怎麼和她溝通,但目前還沒有耽誤事。 她只能認定林錨就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若如此,是不是情商低?情商低怎麼做生意的? 話說林錨是做生意的這事也是她自己想得,所以才稱呼他為林總。她對林錨什麼都不了解,因為律師和當事人之間的了解還是有界限的。 她想到頭痛,歪頭看向不斷奔跑向後的街景,車很快上了高速。 半夏什麼都不想問,也不想說,她沒有看林錨一眼。近四個小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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