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不能靠近,就給李智打電話。李智來過一次、兩次,可是因為工作也不能總來,半夏就給自己壯膽,去給白芷收拾。
白芷嘴上罵罵咧咧,用各種手頭能拿到的物件砸半夏,半夏也堅持。李智把白芷能碰到的東西都藏起來過,但半夏又拿出來了。
半夏說,白芷本來就動不了,再把能發泄情緒的東西給他拿走,他會憋屈死。
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李智給找過一個男護工,白芷反應激烈,鬧絕食,半夜不讓護工睡覺。
護工幹了幾天就撐不住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又幾天沒睡了?」李智看著半夏雙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問她。
「嗯,爸半夜不舒服,得給他按摩腿、腰。」
「半夏,你姐懷孕了......」李智聲音微弱。
半夏仰頭,以防眼淚流出來,「我知道。」
「我肯定會常來。」
半夏點頭。
「景天回來過嗎」
「回來過,只是爸不能看見他。所以,他不能在家待著,上次爸心臟病差點犯了。」
半晌,李智沒有說話。
「護工,我還接著看,總能找到合適的。你不上班也是問題,而且,爸雖然身體不能動,活著總沒問題,日久天長的,你一個人也頂不住。」
「謝謝你,姐夫。」半夏第一次感覺,沒有血緣關係的李智更親近一些。
李智又坐了一會兒,恰巧趕上林錨過來。
上次他和林錨在醫院打了個照面,當時情況混亂,他沒來得及打聽林錨的底細。
他能想到,來人多少是和半夏有關係的,而且是那種男女關係。
「你是?」李智問。
林錨看了一眼半夏,「我是白律師朋友。」
李智看林錨手上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心想準是來看望的。
「你們又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別來了嗎?」半夏說。
李智看了一眼他倆就走了。
回到家,李智站在廁所門口,跟在裡面哇哇吐的紫蘇說:「我看半夏後半輩子要有著落。」
紫蘇抹了一把嘴,接過李智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漱嘴,又遞還回去。
「什麼意思?」
「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那個男的,今天我看又去咱家了。」
「哪個?」紫蘇回憶了一下,「啊,我想起來了,是嗎?」
「你要不要問問,幫著把把關?」
「我不問,半夏向來不喜歡別人管她的事。我不問還好,萬一問了,倒惹了她不高興,我何苦來的呢?媽,今天我想吃的酸的!」
紫蘇衝著廚房做飯的王玉霞說。
「好,好,好。」
紫蘇升了職,又壞了孕,王玉霞忙是忙點,累也累點,但她打心眼裡高興。
再加上最近紫蘇家出了很多事,所以,但凡紫蘇哪裡冒犯到她,她也忍著。
林錨常來,一周兩到三次,趕上白芷便溺都是他收拾。
半夏拒絕過好多次,但林錨也不反駁,只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過來。
來了就給半夏做飯,給白芷擦身體。
白芷不知道林錨和半夏的關係,兩人當著他的面很少交談,他以為是護工,便像對待所有來過的護工一樣對待他。
只是,在白芷看來,這個護工要比以前的都更有耐心些。
無論他怎麼發脾氣,吵鬧,謾罵,他都不回應,只是默默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一切。
甚至,這段時間,半夏雖不說,卻對他從心裡上產生了依賴。
這是一種危險的行為,半夏清楚。
這次,林錨同樣沒有回覆,拎著食材就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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