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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拉著她,段寒成炙熱的唇瓣碰了碰,溢出一句:「誰讓你來的,滾,給我滾出去!」

方元霜實在不懂發生了什麼,段寒成怎麼會變成這樣,姜又青又為什麼要騙她過來?

她一頭霧水,手腕好似要斷了。

段寒成身型高大,低頭時完完全全籠罩住了她,她小心翼翼開口:「你怎麼了……」

話沒說完,他垂下頭,熱氣渡在了她的耳廓與髮絲上,掐著她的下巴,唇上的燥熱與皮膚相貼,烙印在脖頸與唇上,唇齒被撬開,方元霜嘗到了紅酒的甘甜苦澀,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種藥,她吃過的,知道有多難受。

難怪段寒成會這樣不管不顧,他只是想發泄,不在乎對方是誰。

趁著他手勁減小,方元霜側身躲開,段寒成沒了支撐,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他口乾舌燥,面上浮著燥熱的紅,眸光渙散,往日清雋的面容此刻多了頹喪與急迫。

趁著他失去力氣,方元霜衝進浴室,往浴缸中放冷水,這樣下去會出事,她不能一走了之,那樣段寒成會沒命。

水流進浴缸中,冰冷無溫度。

方元霜架著段寒成過去,他一半清醒一半迷惘,不聚焦的眸中是元霜被弄亂的頭髮與緋紅的面,可她的眼眸卻如含著寒霜,清冷沉靜。

被放進水裡時,段寒成下意識拉了方元霜一把。

她半個身子陷進去,領口被烙上幾枚吻,她在水中撲騰著手腳想要逃離,水卻溢進了口鼻中,嗆得她連連咳嗽,下巴被抬起,手腳被控制在濕滑的浴缸邊緣,身上的衣物濕透了,變得很薄。

段寒成的襯衫貼在方元霜皮膚上,那股燥熱切實地染給了她。

可她是理智的,她知道不可以,絕不行,但來不及了,領口已經被撕開,紐扣崩壞,冷冰冰的水與滾燙的手掌齊齊落在了皮膚上。

領口被烙上幾枚吻,大片皮膚暴露,眼淚從眼角滑下,方元霜就快要放棄掙扎時,門鈴突然響起,她往那個方向看去,手腳又動了起來。

第24章

段寒成咬在她脖頸上,一陣刺痛。

響了兩聲又滅,門好似被打開了,有腳步聲走近。

方元霜被按在水中,被淹著,被溺水,撲騰著手腳求救,江助理一進來便被嚇得頓住腳,正要轉身走掉才發覺不對勁。

「方小姐……是你嗎?」

那隻手揮舞了兩下,察覺不對勁,他才衝過去將方元霜拉出來。

她渾身濕淋淋的,衣擺頭髮上全是往下滴落的水珠子,狼狽之餘捂住了自已的領口,江助理大驚失色,忙脫下西服遞給她。

他背過身,手足無措,「……方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看看他吧。」

方元霜穿好衣服,一秒鐘都不敢再留,忙跑走了出去。

她濕噠噠回到房間,慌不擇路的樣子落進了姜又青眼中。—

這件事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方元霜沒有告訴任何人,段寒成當晚就離開了和香。

幾天後宋止臨時被調走出差,這是明面上的說法,只有周蒼知道,宋止是去調查方元霜過往三年的那些事了。

沒有宋止在身邊,方元霜常要遭受流言蜚語的攻擊,見她懦弱,家裡的保姆也總給她臉色看。

樊雲罵過那些人幾次。

方元霜總是怯怯道:「沒關係……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其他的,她實在不敢奢求。

那些人說的也對,她不姓周了,不該享受周大小姐的待遇。

每到這個時候,樊雲總是會偷偷抹眼淚。

方元霜想勸,可言語枯燥,「樊姨,我沒事的……」

樊雲強顏歡笑,沒等開口,周嘉也便帶著怒意從外面回來,他箭步衝進來,手臂蒼勁有力,一把拽起方元霜的衣領子,無端辱罵,「你賤不賤?」

被摔在地上,膝蓋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元霜爬不起來,滿含委屈。

「嘉也,你幹什麼?」樊雲過去護住元霜,拉著她起來,「怎麼樣,有沒有摔疼。」

周嘉也眉眼沉著,怒火摻雜在瞳底,壓不下去,「我還真當你知錯能改呢,你還真是會裝,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

「嘉也,你在說什麼?」

不光樊雲疑惑,方元霜也聽不懂。

「您問問您的好女兒,都幹了什麼?」

方元霜不明所以低下頭,「我什麼都沒有……」

「你給寒成下藥,想上他的床,這不是你乾的?」周嘉也一口氣說出來,讓樊雲跟著錯愕,瞪大眼睛,周遭路過的保姆都聽到,各個撇著嘴走開,指不定要到哪個牆角罵她是賤貨了。

她分明是救了段寒成的人,怎麼成給他下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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