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出了國,參加了一場拍賣會,帶了一條古董項鍊回來。
從周嘉也嘴裡得知後,方元霜每天都在期待那條項鍊,她安撫自已,拿著項鍊給她賠禮道歉,她就不計較了。
可幾天後,她卻在向笛的包里看到了古董項鍊。
偷偷跟出去,在周家老宅的不遠處看到了段寒成的車,向笛站在車旁,不知跟段寒成說些什麼,最後兩人擁抱在一起。
元霜站在涼如水的月光下,眼淚縱橫。
這麼多次的教訓怎麼會還不讓她死心。
「……你倒是記仇。」段寒成嘴硬,眼眸瞥向她的額頭,「跟我去醫院,處理傷口。」
「你沒完了嗎?」
方元霜用力抹了把傷口的位置,她的袖口全是血,那樣粗糙的布料摩擦著傷口,段寒成忍不住皺眉,她像是不疼,「對你很重的傷,對我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所以,請你出去。」
第55章
兀自處理了傷口,方元霜很有這方面的經驗,被父親毒打到傷口潰爛時,她都是偷偷買了紗布消毒包裹。
不過要在父親回來前將味道散乾淨。
如果讓他知道她藏了錢,換來的會是另一頓毆打。
第二天還有陳菁菁的課。
上次的事後,方元霜向陳家辭了職,陳菁菁只要她教,無奈她答應再去兩次。
送她過去的路上,宋止擔心著她的傷,「真的不嚴重?」
「沒事的。」
將長發散了下來,遮住了額頭處白色的紗布,她本就瘦弱,長發遮住了半張臉,愈顯憔悴白皙,像是一隻陳舊的水晶球,一碰即碎,卻又堅強。
將她送到了陳家。
宋止指了指錶盤,「我會準時來接你的。」
「好,麻煩你了。」
成了她的未婚夫,她的客套卻沒減半分,宋止還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止住了。
進入陳家,第一個見到的人卻不是陳菁菁。
方元霜步子止住了下,對上煙霧中段寒成的眼睛。
他站在樓下,正半倚著樓梯抽著煙,仔細看眼底是渾濁是睏倦,像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一見方元霜,神色斂了斂,唇一動,卻沒了話可說。
她不會再多看他一眼,擦肩而過那瞬,段寒成心下複雜,那感覺像是迫切的要她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瞬。
目光追逐著她是背影,她一次頭都沒有回。
上去沒多久,樓上飄來了小提琴的聲音,還是那樣柔軟寡淡,沒有直擊心靈的力量感,可樂聲就是如此,越是柔和,越容易深入人心。
段寒成上了樓,找到陳菁菁房門口。
門半敞著。
視線通透的另一半是方元霜站在陽台,迎著夕陽的餘暉在拉琴,她扶著琴,執著琴弦,頭髮像是被夕陽染了顏色,面容鍍著一層薄薄的光,額頭鼻樑、再延伸到唇線,都被光描繪著。
分明那樣脆弱,拉琴時卻那樣沉靜堅韌。
段寒成看得出了神,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不再是過去的方元霜了。
走廊上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段寒成看去,陳聲聲抿著唇走過來,往裡面看了一眼,像是小女生吃醋似的叫了一聲,「菁菁,跟你的老師一起下來吃點東西吧。」
她哪有這麼好心。
在裡面的人出來的剎那,便摟住了段寒成的手臂。
陳菁菁開了門,探出半邊身子,「姐,我們在練琴呢。」
「那又怎麼了?」陳聲聲看向房內,「方老師,你也來吧。」
聞聲。
方元霜抬了最淡漠的一眼,餘光都不曾落到段寒成身上,「我吃過東西來的,不麻煩了。」
「跟你未婚夫嗎?」
陳聲聲故意大聲了些。
方元霜擦了擦琴身,很輕地「嗯」了聲。
段寒成的氣壓忽而變得極底,對陳聲聲一反常態的溫柔,最輕的一抹眸光是留在方元霜身上的,話更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不是要去看戒指?走了,別在這裡跟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口舌。」
他這麼一說,是鼓勵了陳聲聲。
陳聲聲靠得段寒成更近了一些,在方元霜的眼眸沒垂下前,她突然往前親吻了下段寒成的面頰。
這一動作將陳菁菁嚇到,段寒成跟著一僵。
上一個這麼大膽莽撞的人是方元霜。
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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