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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中站了很久。

酒精驅散了理智,段寒成上了樓,抬手敲門時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落了下去。

門打開的瞬間,方元霜蹙起了眉頭,一句話都不願跟他說就要關門,段寒成沒有攔,聲音快了一步出口,「你跟那個坐過牢的男人是什麼關係?」

沒有半分空隙的時間。

門突然打開。

方元霜又怒又急,悲極了,恨極了,重重給了段寒成一巴掌。

狹窄暗潮的屋子裡滿地狼藉。

很多東西都被打翻了,方元霜退無可退,被欺壓在雙人沙發上,段寒成身影如烏雲壓下,單手就可以壓制住她。

下巴被高高抬起。

她咬紅了段寒成的手,他真像是氣瘋了,卻捨不得傷害她,捧著她的臉,瘋狂吻下去,唇瓣的觸感輕軟細膩,三年前他就品嘗過,可感覺卻是不同的,當時主動的人是她,如今反抗的人是她。

想要她安靜。

段寒成只好死死堵住她的唇,將她的氣息與聲音通通咽下。

這個吻延伸下去,變了味道。

是方元霜的掙扎激發了段寒成的占有欲,扣住了她的手腕,他彎腰吻向了脖頸,酒精在體內作祟,消滅了僅剩的理智,方元霜仰著面想要求助,卻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她拼命活動雙腿,奮力推動著身上的人。

可段寒成是男人,力氣又重,他的吻正在朝下,視線中忽而窺見一道疤,赫然生在方元霜的皮膚上。

過去她那樣珍貴,是周家的明珠,養得嬌氣,這樣的女人,身上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傷疤?

段寒成突然張口咬上去,像是要替她撫平疤痕,可帶來的卻只有疼痛與傷痕。—

天還未完全亮起。

段家老太爺習慣性早起,茶中霧氣緩緩上升,門在這個時間被敲響。

段東平站在門口,不得到允許不敢貿然進入。

「進來。」

「太爺爺。」

老太爺撐著拐杖,回頭看了一眼,「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

得了允許,段東平小心謹慎走進去,將這段時間的收穫一五一十交上去,「太爺爺,這是寒成這些日子去的地方……」

只瞥了一眼,他直接問:「都去哪了?」

「前幾天都在工作,昨晚……」

「直接說,支支吾吾,小家子氣。」

段東平羞愧難當,垂下頭,「寒成昨晚去了元霜那裡,一整晚都沒出來。」

「我知道了。」

老太爺反應不大,「你出去吧。」

「太爺爺,你別怪寒成,他跟元霜關係從小就好,有了點瓜葛,也算是理所當然的。」

拄著拐杖,老太爺站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看向段東平,「這些我知道,畢竟寒成品性如何,我是了解的。」

這話中的暗示性太強了。

將段東平剩下的話噎在了喉嚨里,「是我多嘴了。」

走到了門口,老太爺又頓步,一向對段東平不冷不熱,這次卻關心起了他的婚事,「你年紀不小了,最近準備準備結婚。」

「結婚?」

段東平凸顯出嚴峻的神色,「我最近還沒有這個打算。」

「你沒有,家裡會為你準備的。」

在這件事上,段東平是沒有是話語權的,老太爺走了出去,他站在原地,眸色漸漸變沉。—

車子很早就在樓下等著了。

宿醉過後,頭疼最是嚴重,從前宿醉是為了應酬,醉後總有一道輕柔的聲音關懷他,擔心他,有時方元霜甚至會親手做好醒酒湯送到段家。

那麼多次,她獨身等在樓下,就為了見段寒成一面,看著他親眼將湯喝下去。

換來的卻只有段寒成的冷言冷語與驅逐。

如今身處相同的境遇中,方元霜卻只是站在一旁,神色如霜般涼,「醒了就自已回去,再別來這裡了。」

段寒成是有記憶的,就連臉頰上的痛感都還在,他不覺愧疚,「我昨天喝醉了,你不該動手。」

「出去。」

方元霜不想多一句廢話。

她的態度讓段寒成蹙眉,他坐著沒走,傷人的話張口就來,「你這些年都幹過什麼宋止都告訴我了,怎麼,我差你錢了?」

話落。

他將錢夾中的一疊現金扔過去。

第71章

紅色鈔票灑落一地。

方元霜沒覺得受到了某種侮辱,她彎腰將錢都撿了起來,「既然知道我都幹過什麼,就別再來了,不嫌髒嗎?如果你想,我想會有很多女人上趕著伺候你的。」

「曾經你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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