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
樊雲什麼都聽到了。
她衝出去,眼裡含著淚,「不可能的,元霜只會去普爾曼,是我買給她的機票,我知道。」
「可她已經不在了。」
這麼看來,不是出了事就是元霜自已逃了,可她走不會連證件都不拿,這裡面疑點重重。
樊雲六神無主,將罪都推到了段寒成身上,「是你,如果不是你元霜不會逃,她都走了,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她?」
「不是的,小易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人人都沒有嫌疑,元霜反而會陷入最危險的境遇之中。
易凝的電話不斷打了進來,段寒成沒空過去,江譽在忙工作,唯有指派段東平去,他接了段寒成的電話,低聲下氣應下了這不太有利的差事,回到病房就對上了老太爺審視的目光。
「誰給你打電話?」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情。」
老太爺冷哼一聲,「我還不知道你,除了寒成,你還會對誰那樣說話?」
段東平沉默著,算是承認了。
「你老實說,到底什麼事?」
第128章
再隱瞞是不好的,段東平一臉勉強地道出了實情,「……寒成讓我去找易凝,她那邊在等著挑司儀。」
「這才多久?他老毛病又犯了,你不准去,手機拿來,我來問他。」
可這通電話沒打過去。
老太爺氣得神經跳動著,段東平上前替他順了順氣,氣平了,人也冷靜了下來,「你,去易凝那裡,幫她把把關,她一個姑娘,拿不準主意。」
使喚不動段寒成,只好用起段東平。
他在這個家裡,本就是沒什麼地位尊嚴的人。
走出了醫院。
一通電話打給項柳,她正在美容院,聲音含糊,字句不清楚,「東平,怎麼了?」
「媽,元霜還好嗎?」在做這件事之前,段東平是下了血本的,這次要讓段寒成吃一個大虧還不夠,最好讓他名聲盡毀,「寒成知道她失蹤了,派人去找了,你謹慎點。」
「我知道,小事。」
「還有,寄一截元霜的頭髮給我,我有用。」
「要她的頭髮幹什麼?」
段東平上了車,往易凝那裡趕,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收買人心,易凝要收買的第一個對象,「您別多問,給我就是了,有大用處。」
項柳砸了咂嘴,「神神秘秘。」
「不知道同樣的選擇第二次擺在寒成面前,他會怎麼選。」段東平語氣里淬了笑意,他可是很想知道呢。
帶著傷換了好幾個地方躲藏。
元霜傷口發炎,沒了藥物,頭髮被剪掉了一縷,一天沒有進食了,渾渾噩噩地靠牆而坐,這麼多天了,也沒尋求到逃走的方法。
像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裡的冬季更冷一些,手上的凍瘡又發作了,癢得抓爛了,出了血,血凝固成血痂,又癢又疼。
長時間沒有進食,又有了些營養不良。
低血糖常犯。
元霜敲門,求著要口吃的。
對方照舊扔來麵包與牛奶,元霜拿著最後的食物,無力睜眼,「究竟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等,等來信了,就放了你。」
「信,什麼信?」
男人什麼都沒說,指了指上方。
元霜不懂他的意思,更猜不到這場有預謀的綁架是誰策劃,沒等多問兩句,門就被關上,麵包可以暫時填飽肚子,但這麼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有了力氣後,元霜拍著門,捂著肚子,謊稱肚子疼,「能不能幫我買點止痛藥?」
在男人開口前,她理智分析著。
「你也不想我死了是嗎?」她語調儘量柔和,聽起來不像是在威脅,更像是商量,「讓你綁我的那個人,有要求你保證我的安全吧?」
男人想了想,略帶不悅,卻還是答應了,「等著。」
水土不服,加上這麼多天的東奔西走,又處在恐懼之中,她身體不適是正常的,這無需考慮。
男人走了。
有了一點時間思考逃跑的方法。
好在這間屋子是有窗子的,忍著劇痛砸碎窗戶,手上流著血,顧不上擦拭。
往樓下看去,三樓。
跳下去嚴重的話是要缺胳膊少腿的。
好在一層樓之下就是陽台,慢慢爬過去,不是不可以。
天色昏暗,沒有光。
每一步都需要謹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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