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段寒成將殺人犯的身份坐實了。
抽了個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元霜捧著鮮花,敲開了宋止的房門,裡面空空蕩蕩,只有宋止一個人,他傷沒好,還要臥床。
見元霜進來,坐起來了一些,又忍不住捂著撕裂的傷口。
「你躺下。」元霜將花放下,有些侷促地站在床邊,跟宋止在一起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可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對自已的幫助,元霜永遠忘不了,「傷還嚴重嗎?」
「好多了,你怎麼來了?」
元霜什麼都沒說,宋止倒是先道歉了,「小姐,婚禮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鬼迷心竅,我跟你道歉,」
「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介意的是會讓你的妻子誤會。」元霜站在一旁,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我這次來是跟你道歉的……段寒成實在太衝動了。」
兩人互相試探著。
宋止率先打斷了元霜,「我原本是不想計較的,畢竟我在周董手底下工作,加之段家人已經在協調……可寶瓊堅持,我也沒有辦法。」
三言兩語,他變將自已擺在了一個受害者又無辜的位置上。
可元霜要的,恰恰是他要堅持,「你誤會了,我過來是想說,段寒成做了錯事,付出代價是應該的,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些外界因素退縮。」
第299章
家裡沒有了段寒成,頓時空了很多。
保姆做好了晚餐,元霜便讓她離開了,自已一人上了樓,慢步走到了梳妝檯前,拽下了耳環,扔在梳妝檯面上。
下一面,又拿起來狠狠扔進了垃圾桶里。
接著是段寒成送的項鍊手鍊,化妝品,就連他送的古董戒指也一起扔了進去。
天知道每天帶著這些,元霜就像是被套上了層層枷鎖,每天都在盼著儘早擺脫,這一天比她預想的來的早。
元霜站在原地,望著陌生的房子。
記得六年前第一次來這裡時,她被羞辱,跪在地上求段寒成,段寒成要求她留下來當保姆,伺候楚皎,就當是賠罪。
在這裡的每一天,她都無比窒息。
逢場作戲的日子她早累了。
拿出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元霜拿走了自已的所有證件,留下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她不傻。
很快江譽就會查到那些記者是誰的手筆。
段寒成如果出來了,必然不會輕饒了她,她要早點離開才好。
快步下了樓。
關了屋子裡所有的燈。
就當是最後一次回到這裡了,元霜留下了房卡,拖著行李箱打開房門,門外卻明晃晃站著一個人,她不詫異。
這些天感覺得到身後有人跟著,也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措施。
「讓開。」
江譽像是一堵牆,將門外的風景堵得嚴嚴實實,他臉色陰沉,不愧是在段寒成手底下做事,思維敏捷,這麼快就想到了元霜。
擰了擰眉,他深感不解,「方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他願意裝傻,元霜就陪他裝下去,「最近段寒成的事情惹來了太多麻煩,我去別的地方住下,清淨幾天,不可以嗎?」
「小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譽迷茫,惶恐,甚至不知該怎麼面對,「那些記者是你找來的?你還去見了宋止,你知道因為這些事,寒成哥很有可能真的會被誤解成殺人犯嗎?」
「所以呢?」
江譽從不這麼稱呼段寒成,這次是真的情緒爆發,忍無可忍了,「所以你是他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被心愛的人背叛、誤解,推上風口浪尖,再被拋棄。」
元霜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杆,突然嗤笑了一聲,又像是自嘲,「這些我不都經歷過嗎?現在輪到段寒成了,你卻來問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當初你問過段寒成,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嗎?」
「小姐……」
所有人都以為那件事六年了,該過去了。
就連睦州都沒幾個人記得了。
可只有元霜,她早已經死在六年前了,死在那一場浩大的誤解與指責中,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走出來過,「今天也輪到他了,這就是因果報應,是活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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