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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成不由笑了聲,「何況元霜這會兒正在法庭上,是接不了電話的。」

「您一定要我求您嗎?」

身邊這兩人都是忠心的,這點段寒成比誰都要清楚,但這次走,他不想牽連任何人,只想一身輕的離開,如果秦和跟在身邊,必然要害他一起被指指點點。

對秦和,段寒成用了跟對元霜一樣的辦法,「好,我答應你。」

他就在機場,想要擺脫他是有些難的,好在段寒成早有準備,他不動聲色扶了秦和一把,「不知道那邊結束了沒有,你打個電話去問問?」

「打給周先生嗎?」

參與庭審的人不多,周嘉也是一個,包括付清敘也在,秦和能問的人只有周嘉也一個。

他走出了候機室打電話給了周嘉也。

可周嘉也一樣沒接。

畢竟從踏進庭審席的那一刻,手機就是關機狀態,眼前的狀況太混亂,薛邢的律師擅長混淆視聽,不聲不響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展則跟付黛身上。

又將矛頭對準了付黛的那個孩子,指控展則意圖殺死元霜,只是因為付黛的教唆,而付黛則是嫉妒。

這都是沒有根據的。

可錄音跟展則的口供卻是真實的。

可他到底是被告也是當事人,他的口供有待證實。

直到項柳出庭,情況才發生反轉。

周嘉也緊張地攥住了手,等待著法官的宣判,可沒等審判出結果,站在被告席上的薛邢終於鎮定不下去了,只因他發現養母給他安排的人沒有到場,律師也沒有盡全力。

他仿佛反應過來,自已成了一枚棄子,就像當初他拋棄展則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他突然躁動起來,惡狠狠望著元霜,沉重的嗓音打破了平靜,「如果我要坐牢,那她這個殺人犯憑什麼逍遙法外這麼多年,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為了用自已方式懲罰她,這有什麼錯?」

第565章 明知自己是罪人

罪人的指控是無用的,能換來的不過是法官的一聲肅靜。

何況元霜那樁案子是多年前就審理過的,卷宗還未銷毀,一查便知道。

元霜沒有半點懼怕,可還是想起了當年自已站在審判席上,下面坐著的是自已的愛人和家人,他們沒有一個是希望自已逃脫法律的,段寒成的嫌惡憎恨,周嘉也的失望,哪怕是自已的父親都是一樣的。

此一時彼一時。

真正的罪人抓到了,可庭審席下卻再也看不到那幾抹身影了。

這些年母親死了,至死元霜都沒原諒她,周蒼如今孤身一人,哪怕多次央求要見元霜一面,卻都被駁回了。

就連段寒成也要走了。

有淚流下來。

元霜像是又回到了當年,自已才二十歲,失去了老師,剛命懸一線活著出來,卻被所有人當成殺人犯,架在了火上炙烤著,面對法官的詢問,律師的陳述與引導,她能做的只有掉眼淚和哭泣。

她拼命搖頭,用干啞生澀的聲音解釋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要綁架向笛姐。」

沒有人聽她說話。

她回頭,看向下面坐著的段寒成和父母親,「爸媽,真的不是我。」

沒有人相信她。

母親只是在抹眼淚,父親則轉過頭,一眼都不看她,段寒成更是絕情,直接起身就要走,他的舉動擊潰了元霜,她帶著手銬二話不說沖了出去,想要抓住段寒成,哪怕是背影。

換來的卻是被當成犯人按在地上。

不管她如何嘶喊,都換不來段寒成的一個駐足回頭。

當年的一幕幕重現在面前,元霜驀然站起來,眼眶中盛滿了眼淚,後槽牙卻死死咬住了,身體裡的血液都在發燙,她看向薛邢,「當年你一個人策劃了綁架,害得向笛失足墜樓,明知自已是罪人,卻要找一個替死鬼來替你承擔罪責,這麼多年來連你自已都信了吧?」

「閉嘴!」

薛邢躁動了起來,試圖衝出去跟方元霜同歸於盡。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知道了自已被拋棄,養母不會再來管他,他的結局無非就是坐牢,那他不如拉一個墊背的,帶走了方元霜,也算是跟向笛贖罪了。

可才沖了出去就被按住,他動彈不得,那雙仇恨的眸子裡裝著元霜的影子,嘴巴里不斷念著同一句話,「是你,是你害死了人,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場面太過混亂,法官落下錘音,「休庭。」—

法庭上還沒傳來消息。

段寒成的身體卻更加糟糕了,還有兩個小時便要登機,他不確定自已是否還能等到元霜的消息,口袋裡是另一張機票,為的便是支開秦和。

拿了喝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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