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做了。
還為了要給向笛出氣,竟然把元霜丟到了一個魔窟里,差點害死了她。
她可是自已疼到大的女兒。
在將死之際,想到這些,周蒼還是會心痛,「我知道你永遠不可能原諒我們,所以你連你媽媽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可我的葬禮……我真的希望你來。」
「我出席的目的是什麼?作為你的女兒,還是作為你的仇人?」
不管是那種,都是荒謬又可笑的。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元霜跟周家的關係,可終究沒有公之於眾,她既不會是周蒼的女兒,也不會是他的仇人,所以他的葬禮,她絕不會露面。
不等周蒼說完。
元霜放下杯子起身就要走,周蒼緊張起身,想要攔住元霜,可他身體很差,都兩步路腳下就虛浮,扶住了桌子,他看著元霜決絕的背影,拋下了一個男人或者是一個父親的自尊。
膝蓋一彎,直接跪了下去。
重重的一聲膝蓋落地。
元霜止住了要出去的步伐,不敢回頭去看,那是她的父親,好歹是將她養大成人的父親,可卻今天卻向她下跪,這一跪不知是為自已的錯,還是因為臨死了想要挽回女兒的心和這一段分崩離析的血緣。
連他自已都說不清楚。
只是情感趨勢,這一跪也是自已心甘情願的。
「元霜,我知道我對不住你,我毀了你……可你要知道,當年的狀況,沒有讓你坐牢我已經盡全力了。」周蒼想起了如今鋃鐺入獄的薛邢,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就連薛邢,他家裡人都放棄了他,我真的盡力了……」
「別提他了。」
元霜驀然回頭,兩行清淚滑下了面龐,她死死瞪著跪在面前的蒼老男人,回想小時候的幸福時光,像是一道瘡疤,日夜都是癢的,折磨的,一旦提起,便痛了起來。
「我寧願我坐了牢,坐牢的日子都要比那三年好過許多,您覺得您跪下就很偉大了是嗎?」
元霜走到他面前,她的目光低垂,眼淚掉落,「不過就是一跪而已,誰都可以辦到,尊嚴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痛苦才是伴隨一生的,我要是原諒了您,就是在告訴自已,我活該受苦。」
「不是的……」
周蒼搖著頭,他抬手拉著元霜的衣角,還想要拉她的手,可她側身躲開了,「您死後我會像對待母親一樣給您獻上一束花,可您的葬禮,我絕不會參加,這也是給我自已一個交代。」
「元霜……」
元霜沒有回頭,這次不再理會周蒼的哭訴,快步離開了餐廳,餐廳外是周嘉也在等著她。
黑夜中看到了元霜面上一閃而過的淚痕,他攔住了她的去路,像是很焦急,又擔心著她,「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你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嗎?」
「把我找回來,就為了這點事情嗎?」
三個月不見,元霜的心好像更冷了,「我說過了,我不會原諒任何人,尤其是周蒼。」
第570章 為什麼不去找他?
要不是提前告訴了杜挽,元霜怕是又要走了。
杜挽趕來才穩住了元霜,將她帶上了自已的車子,關上車門,隔絕了周嘉也的目光,她打開暖風,給元霜蓋上了一條毯子,滿眼心疼遮掩不住。
「你到底去哪兒了,急死我跟嘉也了。」
周嘉也或許只是為了找到元霜,可杜挽是真的擔心她。
元霜明白杜挽,沒有將怨氣發泄在她的身上,「……沒去哪兒,就是去散散心。」
順便幫向笛完成了心愿。
此後她不再欠任何人的,只為自已而活著,唯有段寒成,至今還沒能見上一面,對待他,元霜是怨恨的,也是虧欠的,至今不知該如何處理。
「沒事就好,接下來呢?」
杜挽跟周嘉也不同,後者或許是想要留住元霜,把她留在身邊,才可以彌補,可杜挽只想要元霜去干自已想幹的事情,不管是去找段寒成,還是去孤兒院做義工,她都支持她。
元霜埋下了腦袋,情緒還沒從周蒼那裡出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也迷茫,「杜挽姐……薛邢那裡是不是還在上訴?段家呢?現在是什麼狀況?」
哪怕三個月過去了。
段氏對段寒成的討伐還沒結束,要不是段業林親自出面平息眾人的怒火,段寒成是沒辦法一個人在國外安然度日的。
聊到這裡。
連杜挽都忍不住嘆息,一邊又為段寒成的勇氣感到敬佩,「這件事對寒成的影響是深遠的,他當初離開的那麼乾脆,興許就是想到了後果,避免了一場責罵是不錯,可過些天還是要回來的。」
「回來?」
元霜無神的眸子瞬間睜大了,「為什麼?他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回來?那些人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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