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段寒成的年少時光而言,秦漱算得上是個難忘的人了,所以在這方面,秦漱有一定的自信心,可以逐漸讓段寒成忘記方元霜,兩人有了孩子以後,加之段業林的支持,成為段太太還不是指日可待。
再生了孩子,段家的一切也都是她的了。
想到這,不管讓她怎麼伺候段寒成,怎麼低聲下氣,她都甘願。
拿碗給段寒成盛湯。
「你嘗嘗這個,記得你今天要回來,我熬了好久的呢。」
段寒成接過碗,喝了口湯,看似反應淡淡,實則給秦漱一抹淺笑就已經是極為不易的了,「很好喝,謝謝。」
「寒成,你跟我還需要說謝謝嗎?」秦漱拿著筷子,不知該放下還是做出夾菜的親密舉動,「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怪我趁人之危,抓到你的把柄就威脅你,可你也要為我想一想,何況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也許對別人而言是挺好的。
可對段寒成來說,說是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了。
沒有了元霜,身上又負擔著段家的這些事情,逃不掉,也躲不掉,必須強制自已去面對,還要跟面前這個女人逢場作戲,每一個笑,每一個親密的肢體動作,都讓他感到無比噁心。
「是挺好,我從沒說過不好,也沒打算要怪任何人。」
段寒成笑著在說違心話,秦漱不會不相信,也壓根沒必要不相信。
聽了段寒成的回答,秦漱滿意微笑,忽而想起什麼,筷子陷在碗中的米飯里,像是思考過後才謹慎開了口,「對了……你猜我今天去買東西,遇到誰了?」
哪怕再鎮定,手上的動作還是有一怔。
段寒成沒有言語。
「我看到俞淮了。」
不是元霜。
只要不是元霜,便沒什麼好聽的了。
段寒成恢復如常,漫不經心往口中塞著吃的,「是嗎?」
「對啊,而且他還定了一件大衣,也不知道是送給誰的,我看挺漂亮的,就要來了。」
段寒成沒當一回事,「可能是給俞思的新婚禮物吧,畢竟她馬上就要結婚了。」
「才不是,尺寸才不合適呢。」
秦漱這話無非就是要將話題往元霜身上引了,也是在試探段寒成的態度。
見他像是沒什麼興趣,便不再言語。
可安靜過後,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不過我倒是聽說方小姐沒回睦州,說是要留下來參加俞思的婚禮,但究竟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你說呢?」
「我說什麼?」
段寒成語氣明顯有了低落的意思,「我說什麼?」
他再次重複,讓秦漱有些被嚇到了,不敢繼續挑釁,畢竟她的地位還不穩,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急著印證些什麼。
「……沒什麼,別這麼激動。」
段寒成沒了胃口,放下了筷子,「你如果這麼感興趣俞家的事情,為什麼不去他們家?或是想辦法跟俞淮發生關係?」
這次真是觸碰到段寒成的逆鱗了。
不等秦漱想辦法圓場,他已經放下了筷子上樓去。
秦漱咬了咬唇,深知這次是自已太心急,沒有把握好尺度,惹怒了段寒成。
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便是段寒成還沒有徹底放下方元霜。—
收拾了餐廳的殘局,秦漱忐忑不安上了樓,不知要面對段寒成怎樣的怒火,可不管如何,她都是有能力承擔的。
起碼她不是付黛那樣愚蠢的女人。
她見過段寒成最脆弱的時刻,自然可以做到應付他的。
打開了房門,段寒成正坐在陽台處抽菸,這次傷好以後,他便犯了很大的菸癮,不抽菸根本就無法熬下。
秦漱慢步走了過來,站在段寒成身旁,將蜂蜜水放在他手邊,「抱歉,我不該提起那些,惹你生氣,可是……我沒有惡意,只是不想你繼續活在過去。」
「衣櫥里那件就是你從俞淮手上搶來的?」
段寒成的語氣並不是興師問罪,相反倒是很溫和,在昏暗的天色和天邊一輪寒色弦月的照耀下,他微微抬眸,那個表情跟月色一樣,是清冷的,可清冷中又有些柔和。
「……如果你想要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買,不要從他們手裡搶,明白嗎?」
沒想到段寒成會這麼說。
秦漱一瞬間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聽得明白嗎?」
段寒成卻又重複了一遍。
秦漱點了點頭,眼眶無端泛酸,只當段寒成是終於想通了,甚至知道珍惜自已了,「明白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段寒成表情略顯欣慰,「好了,早點休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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