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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俞淮想也沒想便給拒絕了。

俞父怒不可遏,「你想怎樣,你妹妹已經嫁了,嫁之前不也是百般的不樂意,現在呢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那是因為她沒喜歡的人。」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俞淮便打算攤牌了,「爸,我實話告訴你,我跟元霜在一起了,我不是來徵求你同意的,而是來通知你一聲,我要娶她。」

第788章 斷絕關係

百合花是新鮮的,香味輕淡,不會太濃郁,廚娘燉的魚湯清甜,是段寒成會喜歡的味道。

江譽到了病房,輕輕敲門,裡面是段寒成干啞的聲音,「進來。」

他在學習下床走路了。

在大雪裡倒下,腿傷幾乎到了最嚴重的時刻,醫生早已經叮囑了,接下來一年裡段寒成絕對不可以用腿走路,需要乘坐輪椅,明天如果傷情轉好,再下地走路。

如果腿傷再不好好養護,恐怕會造成終身殘疾。

放下花跟湯。

江譽忙過去扶住段寒成,「您這是幹什麼,醫生不是說了暫時不能下地走路嗎?」

在床邊坐下,段寒成的挫敗浮上面頰,哪怕都那麼難受了,他還是在微笑著面對江譽,「不能走路,要坐輪椅,那還不如不要救我呢,讓我就那麼死了也挺好的。」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段寒成唇上沒有半點血色,病容太重,可五官卻是清秀而乾淨的,少了些平時雷厲風行時的壓迫感與戾氣,好像不爭不搶,失去了靈魂似的。

望著江譽在笑,卻要比哭更讓人心痛。

「段總,醫生只是說暫時不能下地,不是永遠的,只要你這一年注意一點,以後一樣可以走路的。」江譽對待段寒成有著千百倍的耐心,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不會放棄這個自已打小就跟著的人。

段寒成不想讓江譽失望,可現如今他的確沒有了活下去希望。

元霜接受了俞淮。

秦漱的孩子沒了。

自已落了個無法下地走路殘疾的命運。

往後的路只有昏暗,再無希望可言。

唯有江譽。

他跟了自已那麼久,勤勤懇懇,如果自已不在了,他又該怎麼辦?

江譽不知道段寒成會想這麼多,他將魚湯從保溫桶里盛出來,「您喝點魚湯,對身體好的,等您養好了病我就推您下去走走,好嗎?」

段寒成接過了碗,奶白色的魚湯上飄著少許的油花與青翠色的香菜末,他是沒有胃口的,從醒來後便沒吃什麼東西。

要不江譽在旁勸著。

怕是連醫院的東西也吃不下去。

喝了口湯,胃口被稍稍吊了起來,「對了,最近外面怎麼樣了,怎麼不見父親?」

「您病了,段董只好硬著頭皮回到集團,一直再等您呢。」江譽想盡辦法要讓段寒成振作起來,「只要您能好起來,之前我們商量的那些,都還可以完成,您相信我,也相信您自已好嗎?」

段寒成拿著湯勺,帶笑望了江譽一眼,「可我累了。」

「我明白。」

不管段寒成做出怎樣的抉擇,江譽都是支持的,只要他別再傷害自已的身體,這比什麼都要重要,「這些事都可以以後再商量,最重要的是您的身體。」

喝下了半碗魚湯,已經是段寒成的極限。

他將碗放下,怔怔望著窗前擺放著的百合花,鬼使神差還是問了,「那她呢,怎麼了?」

江譽沉默了下來。

「怎麼不說?」

「段總,把方小姐忘了吧。」

只要忘了,段寒成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可這又怎麼可能是說忘就能忘的。

興許是看出來了江譽的苦口婆心,段寒成釋然一笑,「好,我試試看。」—

拎著保溫桶走出了段寒成的病房,江譽慢步行在走廊上,這裡是住院區,很安靜。

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便會被放大,更別說爭吵聲。

中年男人劇烈咳嗽著,一邊砸東西一邊大罵,「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討債鬼,簡直是個討債鬼,是我欠你的,你如果非要娶那個女人,我們就斷絕關係。」

站在病房中,俞淮是額頭被砸爛,血緩緩沿著眼皮流了下來。

他抬手摸了一把,無奈苦笑,「爸,你這又是何必呢?」

俞父靠在床上,被氣得劇烈咳嗽著,「我給你找的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不要,非去撿段寒成不要的二手貨,你是不是賤骨頭,我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兒子,給我滾!」

「爸,您別這麼罵元霜,您要怎麼罵我我都受著,但她不是。」

這是第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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