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貶妻為奴?我撕毀婚書不伺候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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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寧站起身,眸色清冷如霜,「就算老夫人和二夫人同意,就算你有膽量把人交給我,我也不會教。」

前幾日一家人肆無忌憚地欺辱她,踐踏她,如今命令她教導他們寵愛的孩子寫字,她就要乖乖地接受嗎?

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三年前,我本可以把你送到京兆府治罪,讓你在牢房裡待一輩子。我只是讓你在鄉下莊子贖罪三年,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

陸正涵陰厲地盯著她,躁怒的恨意讓他差點掐住她的脖子。

這賤人果然不能給半分好臉色!

但想到剛才答應她的話,他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火。

沈昭寧收不住唇角的冷笑,「現在你把我送到京兆府治罪也不遲,讓京兆府查個清楚明白。」

輕軟的一句話,再次引爆他的怒火。

陸正涵心頭一橫,厲聲喝道:「沈昭寧,你找死!」

「怎麼?陸大人想掐我脖子,還是抓我的頭撞地?」她發紅的眉眼布滿了挑釁,「要我把脖子伸過去嗎?」

「你!」

他的眼裡殺氣升騰,但轉瞬即逝。

看著她額頭裹著的白布,他想起那日抓她的頭撞地的情形……

他自問不是那種虐打女子的殘暴畜生,每次都是她犯了大錯,或是言語刺激,把他逼到了情緒失控的境地,他才會失手傷害她。

其實,就算他想懲戒她,也不會下手這麼狠。

「陸大人,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和誠意。」沈昭寧勾唇,宛若一朵凌寒傲霜的梅花,散發著對世人的冷漠與疏離。

「這次你教耀兒練字,就當作是補償他。」陸正涵瞧出她有點鬆口的意思,儘量克制著怒意,「你有何要求,儘管提。」

「我沒下毒害耀哥兒,為什麼要補償他?」

沈昭寧被「補償」這兩個字氣笑了。

之前說,把她扔到鄉下莊子是贖罪。

如今,幫耀哥兒進清正學堂是補償。

三年前那件事,是她最大的污點,也是他隨時隨地拿捏她、肆意索取的籌碼。

只要污點一直在,他就可以一直欺辱、榨取她,不許她有半分反抗。

今日是幫耀哥兒進學堂,後日定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沒完沒了。

「你還有臉否認?!」

陸正涵凌厲的眼眸好似射出刀子,憤怒地剜出她的眼珠,「你以為你死不承認,就可以抹去你毒害耀兒的事實嗎?」

沈昭寧的腕骨快被他捏成碎渣渣,疼得心口都痛起來,「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

「我不認罪,也不教,陸大人不如把我的心剖開,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她的明眸掠起一抹無所畏懼的戾氣,跟他的強勢硬剛。

陸正涵驚愣地看她,她這般剛烈決絕,倒不像是演的。

但是,那兩年她演得還少嗎?

今日她這副柔弱卻錚錚然的模樣,他看不透了。

「當年,耀哥兒的乳母高媽媽說過,她看見的那道身影跟我不像。」

沈昭寧細弱的語聲似在控訴他,「可是,你不但不相信她的話,還怒斥她夜裡昏睡,疏於照顧耀哥兒,把她踹得嘔血。」

陸正涵不願回想三年前耀兒中毒昏迷的樣兒,他的臉和嘴變成了青紫色,鼻子流出烏血,可憐得讓人心亂如麻。

唯一的兒子生死未卜,他怎麼可能不怒、不瘋?

怎麼可能放過高媽媽和沈昭寧?

高媽媽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

可是,當時他恨怒交加,恨不得殺了她,她的話哪裡聽得進去?

「這次你幫了我,我可以當作那件事沒發生過,永不再提。」

陸正涵陰鬱地皺眉,自以為這是最大的讓步。

沈昭寧冷嗤一聲,「你不提,蘇採薇、老夫人也不會提嗎?她們當然會,而且會一次次地提起。」

提一次,踐踏她一次。

把她當作冷血的殺人兇手,肆無忌憚地踐踏。

「我會跟母親、薇兒說清楚,她們不會再提。這點我可以保證……」他還沒說完,就被她生硬地打斷。

「就算她們不提,我身上的污點就消失了嗎?所有人照樣認定我是兇手。」沈昭寧一激動,低咳起來,「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他弄錯了重點,她不要「不提」,不要欲蓋彌彰,而是要洗刷背負的冤屈。

他從來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也根本不在意。

她原本也沒希望過他會在乎,早在三年前從陸府到莊子那痛徹心扉、冰冷絕望的一路,她的身心就被厚厚的冰雪裹住,卻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看清了他的虛情假意。

陸正涵被她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弄得煩躁,「你究竟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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