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扔去餵狗!」
沒多久,他啞火了,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一來,實在太疼了,疼得沒力氣。
二來,咽喉又干又啞又疼,喊不出聲音了。
好難受啊!
不僅全身疼痛,而且沒得吃、沒得喝,這不是虐待他嗎?
「喂!給我送來茶水和早膳。」陸正鴻朝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喊道。
「你們聾了嗎?老子要喝茶吃飯,你們必須伺候老子!」
「賤人,你敢餓著老子,老子弄死你們!」
他理直氣壯地喊了又喊,不多時又沒力氣喊了。
沈昭寧給紫葉使了個眼色。
紫葉從小灶房拿了兩個饅頭,扔到地上。
「你竟敢讓老子吃這麼低賤的饅頭?當老子是狗嗎?」
陸正鴻氣急敗壞地怒斥。
江四餓了,悄悄地伸手,拿了一個饅頭狼吞虎咽地啃起來。
陸正鴻見他吃了一個,目眥欲裂地叱罵:「少吃一頓能餓死嗎?」
紫葉撿起剩下的那個饅頭,「府里的大黑只吃肉,瞧不上饅頭,三爺你或許連狗都不如。」
「你!」
如若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這裡的所有人統統殺光。
無論他如何叫囂狂吠,再也沒人搭理他。
過了半個時辰。
蘇採薇攙扶著陸老夫人急匆匆地趕來。
後面跟著一大幫丫鬟婆子,把本就不大的春蕪苑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見寶貝兒子像狗一樣被綁在庭院樹旁,陸老夫人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快給鴻兒鬆綁。」
她怒火高漲,把眼裡的淚意燒乾了。
周嬤嬤連忙吩咐跟來的丫鬟婆子解救三爺。
陸正鴻委屈地告狀,「母親,那賤人不僅把我打了一頓狠的,還把我綁在這裡喝西北風一整夜。」
陸老夫人看見兒子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心疼得快厥過去了。
她怒目瞪向沈昭寧,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賤人,你竟如此狠毒,這般作踐鴻兒?!」
「姐姐,聽聞三弟半夜潛入春蕪苑行竊,但不是沒得手嗎?」蘇採薇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何至於下如此狠手,把三弟打得遍體鱗傷?三弟本就受了重傷,倘若你的人下手沒個輕重,把三弟打出個好歹來……你教母親怎麼活?」
「二夫人這話錯了,沒得手就不是行竊了嗎?」紫蘇氣憤地駁斥,「殺人未遂就不是殺人了嗎?」
「住口!」陸老夫人疾言厲色地怒斥,「主子說話,你一個賤婢插什麼嘴?掌嘴!」
周嬤嬤面無表情地過來,給紫蘇掌嘴。
沈昭寧從容地走過來,把紫蘇擋在身後,小臉布滿了冷霜。
「昨兒半夜,竊賊潛進春蕪苑,紫蘇和院子裡的僕人把竊賊抓了個正著。當時天黑,她們並不知竊賊是堂堂侍郎府的陸三爺。」
她聲音不大,卻傳到院子裡的每個角落,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蘇採薇帶著老夫人前來要人,在她的意料之中。
此時,陸正鴻已經掙脫了束縛,由兩個婆子攙扶著,窮凶極惡地怒指她。
「放你娘的屁!我在二門等,根本沒來春蕪苑……」
不對!
他心裡一慌,結結巴巴地解釋:「我的意思是……」
「原來是三爺指使江四潛進春蕪苑行竊,你在二門等他得手後拿著東西跟你匯合。」沈昭寧似笑非笑地凝眸,「三爺認了便好。」
「認什麼認?我沒指使江四行竊,你休想誣衊我!」陸正鴻一動怒,一用力,就哪哪兒都疼。
尤其是胸口,疼得他胸悶盜汗,快站不住了。
紫蘇道:「奴婢親眼看見你們主僕二人在二門碰頭,哪裡誣衊你了?」
陸老夫人的憤恨和怒意在體內翻騰,加上叫嚷聲你來我往,此起彼伏,吵鬧聲把她刺激得煩亂不堪。若非周嬤嬤和蘇採薇攙著她,她也撐不住了。
「你把鴻兒打成重傷,我不會放過你……咳咳咳……」
第37章 死不認錯,還敢狡辯
「姐姐,我們是一家人,總不能把人打殘了、打死吧?」蘇採薇苦口婆心地勸道,「三弟挨了這頓打,受傷不輕,也算是受過罰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這次我可以小事化了,不再追究,若有下次……」
沈昭寧的尾音故意拖長,清冷地挑眉,「我已交代下去,若再有此類的事發生,打死不論,打不死的,押送京兆府治罪。」
陸老夫人氣得肝疼,怒意使得她的面容格外的猙獰。
這賤人分明是針對鴻兒!
想罵死這賤人,卻因為喘不上氣,罵不出聲來。
陸正鴻氣炸天,「賤人,今日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陸!」
話音還未落地,他不顧腿腳不便,不顧渾身劇痛,憤恨地衝過去,定要親手打死這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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