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寵妾滅妻也就罷了,就連妾的賤婢您也要護著嗎?」
她擼起袖子就干,唾沫橫飛地怒懟,「既然您這般憎恨大夫人,為什麼不和離,非要把大夫人留在陸家?」
蘇採薇怒喝:「賤蹄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這麼跟大爺說話?」
這賤婢竟敢罵她是妾?!
紫蘇氣鼓鼓地叉腰,手臂橫掃千軍似的怒指他們,「你們一大家子明目張胆地欺辱大夫人,奴婢有什麼不敢的?奴婢定會把你們陸家的骯髒事傳得人盡皆知,讓全城百姓評評理,看看書香門第陸家有多齷齪!」
「這賤蹄子以下犯上,撕爛她的嘴!」
蘇採薇威嚴十足地吩咐兩個婆子。
若是讓這個賤蹄子再猖狂下去,她豈不是白當了幾年的主母?
兩個婆子氣勢洶洶地過去,兇狠地摁住紫蘇。
紫蘇沒有半分畏懼,奮力地反抗。
沈昭寧因為紫蘇的舉動,心裡布滿了暖熱,小臉卻散發出縷縷清寒,「陸大人,今日你們動了紫蘇,耀哥兒休想進清正學堂!」
陸正涵沉怒地咬著後牙槽,這賤人又用耀哥兒開蒙拿捏他!
這件事還真是他的軟肋。
他陰鷙地揮手,那兩個婆子立即退下。
不是非要清正學堂,只是不想耀兒因為一個賤婢而毀了前程。
紫蘇摸著紅彤彤的手腕,憤恨地瞪著春歇。
「春歇,你當真確定是我打老夫人、推老夫人?」
沈昭寧問的是春歇,卻清冷地看向蘇採薇。
蘇採薇帶老夫人去春蕪苑,一來是解救陸正鴻,二來是謀劃了一出冤枉大戲。
事情的發展很順利,每個節點都按照她的計劃走。
沈昭寧醒來後才理清了所有疑點。
蘇採薇的目的是,讓陸正涵大發雷霆,不再相信她,達到離間他們的效果。
春歇往前兩步,義正辭嚴道:「大夫人,奴婢親眼所見,不敢有半句虛言。」
「當時有不少人看見了,一個個審問,看看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沈昭寧冷寂的瞳眸長了刀子,似要剜出她的眼珠。
「奴婢看見什麼就說什麼,別人怎麼說與奴婢無關。」春歇不卑不亢地說著,稍稍抬眼覷她一眼。
「賤蹄子,三年前你已經冤枉大夫人一次,今日你還想冤枉大夫人!」
紫蘇怒不可遏地叱罵,但冬香和紫葉及時地把她拉住了。
她掙脫不得,只能張牙舞爪地喝罵春歇,「明明是你先拽著大夫人,打大夫人,你還想倒打一耙誣衊大夫人!你不是喜歡張口噴糞冤枉人嗎?我一定把全府的夜壺倒進你嘴裡,讓你嘗個夠!」
春歇反唇相譏,「你這麼有經驗,想必每日都泡在夜壺裡,怪不得一張嘴就惡臭熏天。」
若不是有人拉著,她們早就扭打在一起。
「陸大人,當時在場的丫鬟婆子,還有護院,可否從嚴審問?」
沈昭寧看向一臉怒容的陸正涵,猜到他應該沒什麼心思審問僕人。
陸正涵走過來,陡然把她拖拽到外邊,迅猛地踢她的腿腳,迫使她跪下。
「這就是你調教的忠心耿耿的丫鬟嗎?」
她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疼得快裂了。
心口泛起一陣陣的屈辱。
她自是想反抗的,但力氣懸殊太大,反抗也只是浪費力氣罷了。
後頸襲來一隻大手,掐著她的後脖頸,居高臨下地按住她。
好似要迫使她低下高傲的頭顱,屈服於他。
陸正涵壓低身軀,在她耳邊邪戾地開口:「母親何時甦醒,你才能起來!」
她的眉眼湧現酸澀的淚花,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屈辱。
但,她狠狠地把淚意憋回去。
不哭。
為這個狗男人掉一滴淚,不值得。
更不能讓他看見她的軟弱。
冬香和紫葉想解救大夫人,但眼下這情形,大爺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她們倒也不好動手。
紫蘇義憤填膺地怒叫:「大爺你憑什麼讓大夫人跪?春歇撞倒老夫人,她也要跪!」
冬香和紫葉死死地拉住她。
紫蘇再鬧,說不定大夫人要遭更多的罪。
沈昭寧淒冷地笑起來,笑得恣意蒼涼,讓人毛骨悚然。
陸正涵沉鬱地問:「你笑什麼?」
「笑我當年瞎了眼,看不穿你人面獸心、虛偽涼薄的本性。」
「笑我犯蠢了兩年,把你這個暴戾冷酷的惡魔捧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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