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兒在一間無人居住的民屋找到安身之所,但被幾個乞丐趕走了,他只能在屋外的牆角歇息。」
「今夜風大,甚是寒涼,奴婢看見耀哥兒冷得蜷縮成一團,直打哆嗦。」
單單是聽著,蘇採薇就心疼得眉目發燙,淚水在眼裡打轉。
耀哥兒在外頭凍一夜,必定會受寒病倒。
若發起高熱,豈不是性命垂危?
她不能讓耀哥兒有半分危險!
她著急地吩咐婆子:「子時,你抱一床棉被和吃食去照顧耀哥兒一兩個時辰,不要驚動任何人,務必謹慎一些。」
與此同時,春蕪苑。
沈昭寧吩咐紫葉幾句,紫葉領命去了。
「大夫人費心幫耀哥兒磨礪心智,二夫人根本不會領情。不僅吃力不討好,還會招至二夫人反撲,何必呢?」紫蘇一臉的憂愁。
「我有別的打算。」沈昭寧莞爾道。
「二夫人必定會藉此事大做文章,誣衊你謀害耀哥兒。到時候,大爺一定不相信你……」
「好啦,我有分寸。」沈昭寧打了個呵欠,「去備熱水。」
紫蘇不情不願地去了。
子時將至,死寂的侍郎府暗影幢幢。
砰!
芳菲苑的院門突然被人踹開。
陸正涵被外邊的嘈雜聲驚醒,披衣出去看看,卻被蘇採薇拉住。
「夫君,你要早起參加朝議,歇著吧,我去看看。」
他聽見外邊有姑娘的聲音叫「大爺」,不理會她,風風火火地出去。
燈火通明,一個婆子摔在地上,邊上是一床棉被和各種各樣的吃食。
見此,陸正涵的周身迅速籠罩了陰霾。
這個婆子雖然面生,但必定是薇兒的人。
金婆子畢恭畢敬地跪著,心虛地低著頭。
「大爺,金婆子抱著棉被和吃食從側門鬼鬼祟祟地離府,被奴婢逮了個正著。」紫葉指著金婆子,「她定是奉了芳菲苑的命令,偷偷地去照顧耀哥兒。」
陸正涵不必問,也知道這僕婦定是奉了薇兒的命令去的。
他怒極地踹去一腳,把金婆子踹得摔滑出去。
金婆子一身的老骨頭快要散架了,跪著爬過來,偷偷地覷一眼站在大爺後邊的二夫人,戰戰兢兢道:「大爺,奴婢有錯,但奴婢不是去找耀哥兒,而是……」
紫葉冷硬地打斷她,「你可知道欺瞞大爺的下場?」
「奴婢怎敢欺瞞大爺?奴婢有一表侄,不久前從家鄉來洛陽城做工謀生,但被惡人騙了所有銀子,還被打得遍體鱗傷。」金婆子比方才冷靜了不少,「他身無分文,沒銀子買藥治傷,傷勢越發嚴重。奴婢可憐他,前日送去幾包藥,今夜想著把自己蓋的棉被和積攢的一些吃食送去,幫他渡過難關。」
「胡說!你明明是去找耀哥兒!」紫葉道,「大爺,白日裡奴婢看見她出府,遠遠地看著耀哥兒。」
「大爺,奴婢的確奉了二夫人的吩咐,去看看耀哥兒,但只是看看而已。」金婆子義正辭嚴道,「這床棉被,這些吃食,是奴婢私心要幫表侄,但並非要送給耀哥兒。」
蘇採薇上前兩步,對紫葉道:「姐姐吩咐你時刻盯著芳菲苑,要抓我的錯處,還是伺機冤枉我?」
紫葉隱隱覺得不對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金婆子是芳菲苑的人,且半夜行事,鬼鬼祟祟,任何人看見了都會以為她要去照顧耀哥兒。」
「夫君,雖然我很心疼耀哥兒,但也知道夫君是為了耀哥兒好,我不能拖後腿。」蘇採薇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珍珠似的眼淚止不住地掉落,「姐姐冤枉我不要緊,但求夫君相信我。」
「今夜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跟大夫人無關。二夫人你一張嘴就攀扯大夫人,才是肆無忌憚地冤枉人。」紫葉恨恨道。
半夜鬧了個大烏龍,又被吵醒,陸正涵又煩亂又躁狂,吩咐下人把金婆子拖下去,杖二十,逐出府去。
紫葉回到春蕪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予大夫人聽。
沈昭寧躺在床榻尋思半晌,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二夫人分明是捨不得耀哥兒在外頭吃苦,定是提前吩咐金婆子那麼說的。」紫蘇氣得牙痒痒,「倒是讓她鑽了空子。」
「未必是。」沈昭寧莞爾勾唇,「蘇採薇虛晃了一槍,小瞧她了。」
「什麼意思?」紫蘇尷尬地撓頭。
「奴婢明白了,二夫人故意在半夜鬧了這麼一出,大爺便會相信她不會干擾耀哥兒。」紫葉恍然大悟。
「哦……」紫蘇也明白了,「二夫人這麼做,只為博得大爺的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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