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那時候我的確三心二意了。」
「……」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可能被他這自殺式自爆行為震住,祁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祁斯年。
仲希然也沒忍住看祁斯年一眼。
祁斯年回頭看她:「我錯了。」
仲希然:「……」
祁光遠冷笑一聲:「你這麼維護她,人家說不定巴不得跟你離婚。」
他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看了眼朱芸,朱芸面無表情。
仲希然立刻說:「我不想離婚。」
「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我很抱歉,但電影……」她語氣儘量自然,「確實是關於我和斯年的,裡頭很多細節都對得上。至於最後那個獻血,當時很多同學都獻了血,我只是把素材拿來用而已。」
祁光遠看到祁斯年緊繃的肩膀一下子鬆了下來。
他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像是兒子走了自己的老路。
片刻後,他讓步道:「既然不打算離婚,那就儘快生孩子。」
祁斯年:「爸——」
祁光遠沉聲:「結婚天經地義,你們三翻四次推脫,你告訴我究竟是你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
祁斯年:「我沒有不願意,只是想再晚……」
祁光遠怒道:「要麼離婚,要麼生孩子,要麼你就別再認我這個爸——」
祁斯年覺得他簡直無理取鬧。
他剛準備開口反駁,聽見耳邊一個溫順的聲音:「好,我生。」
他驟然轉頭,看向仲希然。
她嘴唇有些發乾,起了一層薄薄的干皮,臉上表情十分平靜。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祁光遠終於勉強滿意,又問了幾句電影的細節,才放他們走。
這一下午場盤問猶如經歷一場大戰,回到翡翠灣的家後,兩人都身心俱疲,靠坐在沙發上。
祁斯年只坐了一刻便起身。
仲希然看他:「你還要出去?」
祁斯年嗯一聲:「公司有點事必須今天處理,你吃點東西先睡。」
仲希然有些內疚,她點點頭:「好,你早點回來。」
祁斯年看她一眼,走出門。
畫冊上一排排玫瑰躺在上頭。
祁斯年指尖一一掃過,最後在一株白玫瑰上停下。
「就這個吧。」
男文身師恭敬道:「好的客人,您看紋哪裡?」
祁斯年:「左大腿。」
他一向周全,該補的東西自然得立刻補全。
尖針刺破皮膚,傳來細密的疼痛。
祁斯年輕閉雙眼,忽然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心甘情願。
白玫瑰不大,但加上上色,也紋了將近三個小時。
結束後,祁斯年立刻開車回家。
這事有些難以啟齒,他連姜正都沒通知,隨手搜了個近的小店就來了。
回到家,主臥的燈還亮著。
他走進去,看見仲希然倚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
他問:「怎麼還沒睡?」
仲希然身體坐直幾分,舉了舉手裡的書,「噢,查點東西。」
她說這話時稍稍抿了抿唇,祁斯年忽然想起小時候他摘了梨回別墅,在門口遇見她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時,她也是這個小表情。
心裡的某個地方忽然就柔軟下來。
祁斯年面上不顯,走過去,抽走她手裡的書。
仲希然抬眸看他。
祁斯年把書隨手扔到床頭柜上,問:「是不是在等我?」
當年他就該直接問的話,直到今天才問出口。
如果他早就問出口,他們之間會不會不一樣。
仲希然有點不太自在地稍稍偏頭:「嗯,順便等等你。」
祁斯年很淺地笑了下。
「我回來了,睡吧。」
「噢。」仲希然手撐在床上,看他:「你……不洗澡嗎?」
祁斯年看她:「這就去。」
刺過文身的地方還不能沾水。
他打開浴室花灑,並沒有站進去,只是用熱毛巾擦了擦身體,又洗了個頭吹到半幹才關了花灑走出去。
他穿著蠶絲睡衣,灰調長衣長褲,給人一種分外清絕之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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