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被他嚇得頓時不敢說話。
朱峻扶著後腰,疼得說話一抽一抽的,回頭指著仲希然:「放屁,老子明明沒碰到你!」
祁斯年關心則亂,這時才回憶起剛才的情形——他的確第一時間攔住了朱峻。
仲希然沖祁斯年眨一下眼。
祁斯年:「……」
她又撇著嘴委委屈屈道:「明明就掐了,還很疼。」
她纖細白嫩的手腕在祁奶奶面前晃了晃,上頭的青紫分外清晰。
祁奶奶一下子就心疼了:「這小胳膊都青了,疼不疼啊。」
「好疼。」仲希然抽了抽鼻子,「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不跟表弟一般見識。」
朱峻:「你真是個婊——」
話沒說完,祁斯年忽然抬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眼神冷極了:「你說話再這麼不乾不淨試試?」
朱峻眼神都直了,有那麼一秒,他懷疑祁斯年真會把他掐死。
他呼吸急促,朱芸和鄭雅在旁邊一直輪番求情,祁斯年才緩緩鬆了手,將他丟到地上,好似丟掉一件垃圾。
朱芸一面替朱峻順氣一面說:「祁斯年,他好歹是你表弟,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行了。」祁光遠緩緩開口,「也沒怎麼著,不要上綱上線。」
朱芸咬牙,沒說話。
朱峻氣道:「看來祁家不歡迎我,雅雅,咱們走。」
朱芸忙勸道:「怎麼會不歡迎,回頭我讓斯年給你道歉,今天是他著急了。來來,先坐下,咱們好好把這頓飯吃飯。」
祁斯年神色冰冷。
祁光遠平聲道:「可以,我叫人送你走。」
屋內霎時一靜。
朱峻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只要朱芸在,祁光遠待他一向不錯,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下他面子的話。
朱峻臉上掛不住。
不想祁奶奶也開口了:「送什麼送,今天我過壽要給司機放假的,人都回家了。」
朱峻更覺得沒面子,點頭放話:「好,好,你們祁家我高攀不上,以後再也不來了。」
祁奶奶:「喲,那我得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朱芸肩膀輕顫,看向祁奶奶:「沒有這麼對待客人的道理。」
祁奶奶慢慢說:「也沒有客人在主家動手的道理。」
朱芸不說話了。
朱峻帶著鄭雅氣匆匆離開,將門摔得砰砰作響。
好一會兒沒有人說話。
片刻後,仲希然乖巧站在祁斯年身邊,委委屈屈道:「奶奶,爸,媽,都是我不好,我說話太不注意了。」
祁斯年好奇她如今是個什麼表情。
他低頭看她,她微低著頭,要哭不哭,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
朱芸剛要罵她,結果聽見祁奶奶慈祥的語氣:「這怎麼能怪你?你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
祁光遠也溫聲說:「不錯,你快坐下,不用管他。」
仲希然點點頭,又抬起胳膊:「不過表弟也太不是人了,都把我胳膊掐紫了。」
朱芸:「……」
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仲希然這麼綠茶?
桂花酒被潑了一地,阿姨收拾完也還有濃烈的酒味遲遲無法散去。
仲希然看著祁奶奶道歉:「對不起啊,奶奶,毀了你最愛的桂花酒。」
「不要緊。」祁奶奶慈愛地看著她,「我這幾年血糖高,早不愛喝了。」
朱芸臉色微微一白。
祁斯年跟阿姨要了藥酒,把她拉進臥室。
「給我看看。」他垂眸。
「沒關係的。」
「別動。」他一隻手握住她手腕,另一隻手緩緩將她毛衣袖子捋上去。
「以後不許這樣了。」祁斯年聲音微沉,「聽見沒?」
仲希然噢一聲。
祁斯年叫她坐下,打開藥酒,往手心滴了幾滴,用掌心溫熱了,才往她胳膊上抹。
仲希然呼吸慢了下來。
肌膚相親,摩挲滑過,慢條斯理的,一下又一下。
她只覺得難耐,想找點兒什麼分散注意力,一下子看到祁斯年的手指上有一道血痕,好像是朱峻掙扎的時候劃傷的。
仲希然抓住他手腕:「你受傷了?怎麼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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