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並不好走。
他去了謝虞那兒,她不在。
兩個小時後,姜正說幾十個保鏢在國際機場輪流找,目前還沒找到。
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個念頭——如果卡被收了,她有沒有可能坐廉價航空?
那麼她就不會在國際機場,而是在南苑機場。
他不知道這念頭是怎麼起來的,他在那刻卻好像被上天指引去了南苑——一眼看到站在門口大雪裡的她。
她不知站了多久,黑色的頭髮上已經蓋了一層雪,甚至眉毛上也是雪。
他心裡一陣抽疼,走過去。
她看到他,有那麼幾分茫然地問:「怎麼是你?」
他以為,霍新怎麼也要跟仲希然交代兩句再走,畢竟他沒有攔著。
沒想到,霍新竟然為了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什麼都沒跟仲希然說,就那麼不負責任地走了。
他冷聲:「先回去。」
她沒動,好像動不了。
他低頭看了眼,才發現她可能是小腿凍僵了。
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她在他懷裡側頭落下一滴眼淚,白色的路燈下晶瑩剔透,分外清晰。
然而——她也只不過掉了這一顆眼淚。
回到車裡後,她就始終安靜,好像心如死灰。
——他那麼喜歡心疼,恨不能捧在心尖尖的人,竟然被欺負成這樣。
那一刻,他心裡對她產生了極大的保護欲。
將她送回去後,他便不時問一問她的情況。
然後很快仲家爆發危機,他順勢提出條件。
她答應了。
他覺得好像是在做夢,原本絲毫沒有希望的事,竟然真的把她娶了回來。
原本以為夢早已經成了現實,卻沒想到最終也不過是一場夢。
仲希然回賓館的路上突發奇想,讓司機拐去沙洲夜市,買了之前沒吃到的烤羊肉串、鐵盤烤魚還有杏仁茶。
她拎著一袋子好吃的腳步輕快地上樓,想著今晚可以跟祁斯年吃吃喝喝彌補一下之前沒逛完夜市的遺憾,還可以小過一下夫妻生活。
刷卡推開房門,便聞見一股濃烈到近乎刺鼻的菸草味兒。
她腳步一頓。
房間沒開燈,遠遠地只看到一點星火在黑暗裡明滅不定——祁斯年在抽菸。
不知道抽了多少。
她一顆心提起來。
黑暗裡,祁斯年聲音很平:「回來了?」
絕對冷靜的聲音,仿佛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兆。
——祁斯年生氣了。
她解決心結的時間太久,解決完後又開心到忘形,忘記給祁斯年說明情況了。
肯定是她逗留太久他不開心了。
她嗯一聲,正要打開開關,聽見祁斯年說:「別開燈。」
她不知道為什麼,只好先摸黑把手裡的東西放到茶几上,再走到沙發旁,看到一個黑色剪影,便坐下。
菸草味兒更濃了,幾乎熏得她有些嗆。
她心裡一酸,想伸手去抱他,卻忽然聽見他問:「談完了?」
他聲音里是刻意的雲淡風輕。
仲希然點點頭,想到他也許看不清,嗯了聲,說:「我跟他——」
「去洗澡。」他擰滅了手上的煙,沉聲,「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好兇。
仲希然心裡不自覺生出幾分委屈,但還是立刻起身去浴室開燈洗澡。
她洗完澡出來,外頭房間還是暗的。
祁斯年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進去洗澡。
仲希然有些不安。
她忽然覺得祁斯年對她的態度,好像退回到剛結婚的那個時候。
她咬唇,也不敢開燈,跑到茶几前摸了摸從夜市買回來的小吃,還溫熱著,希望祁斯年能洗快一點。
她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地等著。
浴室的玻璃窗映出一點兒燈光。
片刻後,祁斯年圍了條浴巾走出來,露出精瘦的上半身。
她借著浴室的光看了眼,手指微微蜷了蜷。
黑暗裡,祁斯年慢慢朝她走過來。
她倏地臉紅,問:「你吃過晚飯了嗎?我買了——」
他忽然把她一把壓在沙發上。
他手臂很有力量,她幾乎動彈不得。
「祁斯年……」她聲音里忽然有點害怕。
他摘了眼鏡,往茶几上一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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