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蘭有些懵，他意識到程景軒應該是怕他又跑了，他安撫道：「我是去接安吉爾，我沒有要跑路。」

「我知道了…」程景軒聲音都在顫抖，在傑蘭的安撫下稍微好一些了，他也沒辦法，即便是知道傑蘭是去接孩子，但是傑蘭只要不在他視線範圍內他就止不住的心慌，想要發瘋。

傑蘭感受到程景軒身上有些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程景軒委屈的應了聲：「嗯。」

傑蘭嘆了口氣：「算了，我先陪你回去，我給何玉川寫一封信跟他說一下安吉爾的事總可以吧。」

「可以。」程景軒胸口的鬱結舒緩下來，讓他呼吸平穩了些。

傑蘭覺得重逢後的程景軒簡直太粘人了，現在也是，抱著他就不撒手，整個人都貼上來了。

林子裡陰暗潮濕，傑蘭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我們先回去吧，你先放我下來？」

程景軒起身將人放下，但手一直扣在人腰側將人拉到他懷裡走著。

傑蘭望了眼程景軒，對方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傑蘭朝身後看了眼，余余似乎也被嚇到了，垂著頭跟上。

「余余？你取的名字？」傑蘭轉移話題道。

「嗯。」程景軒點頭。

「年年，余余，年年有餘，還是顧余的余啊…」傑蘭看著程景軒。

程景軒頓了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不是顧余。」

「哦…」傑蘭其實並不吃顧余的醋了，之前程景軒已經回答他了。

程景軒以為傑蘭在意：「可以改名。」

「改成什麼？」

「傑傑，蘭蘭。」

「噗…」傑蘭笑了，「你念疊詞還挺可愛…」

「…可愛？」身後聽到自己要改名的余余，聽到傑蘭說魔尊可愛，嚇得化成狼犬，嗷嗚了下。

傑蘭聞聲看去，一隻跟年年差不多大的狼犬顫顫巍巍的，他笑道：「不用改名。」

養了只改個名字都害怕的小犬妖，讓傑蘭覺得魔尊什麼的其實也沒書里寫的那麼可怕和十惡不赦…

況且現在這個魔尊還是他的愛人。

傑蘭頭一次理解愛屋及烏愛鳥及鳥這句，他的三觀快跟著程景軒跑了。

回家後，傑蘭還是決定跟程景軒聊一聊，正視一些問題。

傑蘭給程景軒的額頭敷上濕毛巾，他盤坐在人身側問道：「我想問你，西國的人都是你殺的？」

程景軒搖頭：「不全是。」

「在宮裡那次，我還沒出手他們就死了，城裡那些被感染的也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嗎？」程景軒說完硬著頭皮問道。

「我信。」傑蘭就說自己認識的程景軒不會讓無辜的女子染上那麼可怕的病的。

「但是那些又是誰幹的？」傑蘭思考著，總覺得這事有點怪，「而且你入魔這事實在有些讓我…難以置信，你怎麼會入魔呢？」

程景軒看向傑蘭：「是顧淼淼做的。」

「顧淼淼？」傑蘭頓住，「怎麼會是她？」

程景軒沉默半響還是打算將顧淼淼做的說了出來，畢竟他愛的人不是顧淼淼的弟弟顧余，而是同樣的受害者傑蘭。

「你是說她利用顧余的身體做容器？！」傑蘭聽程景軒說人都有些呆住了，原著里兩姐弟的感情還是可以的，而且顧余還是姐控。

「怎麼會…顧余對他姐那麼好…」傑蘭聯想起先前的推測，「不過倒也是…我之前猜測過顧淼淼可能是重生的，如果按照原書的發展，顧淼淼到後期可能就知道了，你…喜歡的其實是顧余就徹底瘋了…可能恨你的同時連帶著恨他弟弟了…」

「我喜歡顧余？」程景軒想說他怎麼不知道。

「嗯…其實原著沒有寫的那麼直白，有一段劇情，是你歷劫成仙后奉命去斬妖除魔，尤其是除掉顧余，但是你放跑了他，你不捨得…當然原著沒寫的那麼直接…那之後顧淼淼莫名其妙就瘋了…我看書的時候有些沒看懂，現在全連上了。」

「…」程景軒頓了頓，突然問道，「所以之前你才會問我喜不喜歡顧余？」

「嗯…我不知道原著里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顧余的…萬一我成了替代品…」

「如果真是替代品的話，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