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
這稱呼她聽著怎麼就這麼刺耳,這麼不爽呢。
紀小念還是接了電話,她很小心的沒有開擴音,聲音輕輕地問著電話那頭的人,
「喂,什麼事呀?」
電話里,靳西洲道,「我也回北市了,你這兩天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
紀小念又不自覺地看向開車的大叔。
見他是真的很不高興,她委婉地對著手機拒絕,
「就沒有別的事嗎?我這兩天有點忙呢。」
「小念。」
靳西洲語氣沉重,還帶著幾分請求,「我知道你會來見我的,就明天上午九點,新岸咖啡館。」
「我希望是你一個人來。」
還不等紀小念答應,他直接掛了電話。
紀小念張口要拒絕的話,直接就卡在了喉嚨里。
她收起手機,看向大叔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說:
「洲洲可能有事想找我談,讓我明天去見他。」
湛封面無表情,「所以你要去?」
紀小念沒否認。
「大叔,你知道的,我的命是他救的,要是沒有他,我現在不可能會坐在這裡。」
雖然她覺得洲洲找她,可能會是因為溫晴的事。
不管她幫不幫洲洲,明天她肯定是要去見洲洲的。
她也相信,洲洲肯定不會讓她很為難。
也不會像靳家的其他人一樣,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那我明天陪你去。」
湛封知道不能阻止這丫頭去做她想做的事。
所以他得陪著,免得她又被靳家人欺負。
紀小念卻趕緊拒絕,
「不行,你去上你的班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是在鬧市區的一家咖啡館,很安全的你放心。」
湛封握著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都有些泛白了。
一張英挺淡漠的臉,此時像是被一層寒冰覆蓋,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是你不想讓我去,還是靳西洲不准我跟著?」
問出這話的語氣,都是酸的。
紀小念低下頭,還是說實話,「洲洲讓我一個人去。」
「那你就更不能去。」
湛封克制著胸腔里有的不悅,耐心跟她分析,
「不讓我跟著,多半是想讓你來勸我放過溫晴,或者他們想對你做什麼,從而拿你來脅迫我。」
紀小念馬上搖頭辯解,
「洲洲不是那樣的人,他知道溫晴對我做過什麼,不會為了溫晴求情的。」
「他跟靳家人也不一樣,他沒靳家人那麼壞。」
反正她很相信洲洲。
明天這個約,她也會去的。
湛封見說不通,乾脆來了脾氣,下死命令,「我不准你去赴約。」
紀小念看他,見大叔是有些生氣的樣子,她趕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吧,你送我去咖啡館門口,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嗎?」
「不行。」
湛封態度堅定,「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紀小念有些來氣了。
「你這麼說以後不管我做什麼,去哪兒,都得帶上你嗎?」
「總不能你上班,我也跟著,每天24小時都留在你身邊吧?」
湛封劍眉微挑,目視前方,俊臉上的表情還是陰沉沉的。
「這樣沒什麼不好。」
「不好。」
紀小念皺起小臉,很不開心道:
「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大學還沒念完呢,而且明天我就去見一下洲洲,你在外面等我都不行嗎?」
湛封緊抿薄唇,不吭聲了。
不難看出,他還在努力克制著心裡有的脾氣。
整個人坐在那兒,也顯得那麼的冷氣逼人。
紀小念知道大叔也是擔心她,但洲洲說了要讓她一個人去。
她要是帶上大叔,那就是不信任洲洲。
洲洲對她那麼好,還救過她的命,她怎麼能不信任洲洲呢。
想到這裡,紀小念又道,
「反正明天我是要去見洲洲的,你不能跟著,洲洲之所以約在咖啡館,想來也只是跟我談點事,我……」
「洲洲洲洲,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
湛封徹底怒了,雖沒對著紀小念吼,卻也難以壓抑情緒的凶道,
「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單身漢有如此親密的稱呼,喊他靳西洲會少塊肉嗎?」
他忍這個稱呼忍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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