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叔主動示好,那她出國的事,還是跟他說聲吧!
不然大叔還以為她是故意躲著他,才跑去國外的。
「睡不著,失眠。」
湛封捨不得掛電話,手機放在耳邊,就想多聽聽那丫頭的聲音。
紀小念問他,「失眠多久了?」
「最近一直這樣。」
紀小念不敢再問,怕大叔失眠是因為她。
怕大叔又跟她說,想她的話。
秉承醫者的態度,她說:「我明天給你準備一些安神的藥,但現在你先睡,我掛了。」
實在找不到什麼跟大叔說的,怕再說下去,她也會失眠,紀小念快刀斬亂麻,迅速掛了通話。
但即便她掛了,不願意再跟湛封多說一句,湛封滿腦子裡還是她,還是睡不著。
他擔心那丫頭出國就不回來。
雖然他說過以後不會再打擾她,不會再干涉她的自由,可有時候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去管她。
總覺得她還是他的,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
湛封感覺自己應該是瘋了吧!
不然在面對這段感情的時候,怎麼就變得如此卑微。
這個晚上,他就真一點沒睡,心裡期待著那丫頭來找他。
第二天甚至都沒去公司,一直待在海星灣的別墅里,心心念念的等那丫頭過來。
紀小念上完課才去的藥材市場,配好藥後,她打車回海星灣。
過來時恰巧是晚飯時間,一進別墅大門,就聞到了飯菜的清香。
抬頭一看,開放式的廚房裡,大叔一身家居服,穿著圍裙圍著灶台在忙碌。
從她這個角度看到的大叔的背影,偉岸高大,雙腿修長,肩寬腰窄的黃金比例身材,真真是叫人捨不得移開眼。
尤其在床上沒穿衣褲的樣子,更是令人痴迷。
紀小念忙甩掉腦子裡有的黃色廢料,讓自己不要亂想,她拎著藥過去,站在中島台旁邊問:
「你怎麼做這麼多菜啊?」
掃了一眼餐桌上,五菜一湯了,他還在做。
就他們兩個人的話,怎麼吃得完。
湛封扭頭,看到小念過來了,他隨口回:
「你這不是要出國了嗎?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再回來,讓你一次性吃個夠,不然以後就沒機會吃我給你做的飯菜了。」
他意有所指,語氣里還帶了點悲傷。
紀小念愣了下。
大叔居然知道她要出國。
剛才這話的意思是,他也允許她離開了?
真的不會再干涉她的自由了?
紀小念幫忙拿碗筷擺上桌,跟他解釋:
「我是去給人看病,病治好我就回來,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湛封端了最後一道菜上桌,解下圍裙,在紀小念對面坐下。
「真只是去給人看病?」
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他怕看病只是一個幌子,到時候這丫頭去了就不回來了。
反正心裡挺放不下的。
紀小念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就是去給人看病,不然我外語又不好,一個人跑那邊去幹什麼。」
吃了兩口大叔炒的菜,還別說,味道不錯。
這讓她想起來,剛跟大叔結婚的時候,她想下廚大叔不讓,還親自給她做了一頓。
就是從那頓飯開始,她才認定大叔就是她這輩子想要擁有,並且共度餘生的人。
要是沒有溫晴,沒有盛晚愉的出現,他們夫妻倆的生活,應該還是很幸福的吧!
偏偏,時光不會倒流,人做過的事,也永遠抹不掉。
她跟大叔走到今天,只能說很遺憾。
見大叔在盯著自己,飯也不吃,紀小念迎著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道,「你看著我幹嘛,吃啊,這麼多你不吃浪費了多可惜。」
湛封這才垂下眼眸,沒什麼胃口的吃了些。
他問:「假如你出去了不回來,我這病沒藥了是不是就等著死。」
他在想,要是這丫頭不在北市了,他每天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行屍走肉的活著,可不就跟人死了沒什麼區別。
紀小念發現大叔神情黯然,滿眼裡都是悲傷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有些心疼。
她說:「你放心,我給你配了挺多藥的,到時候你吃完了,停一段時間,我要是還沒回來,我會讓人幫你把藥送過來的。」
湛封沒吭聲。
想請這丫頭留下的話,他說不出來,再跟她談心,她未必會聽。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
可能他們之間的緣分,真的已經盡了。
紀小念覺得大叔的手藝是不錯的,她吃了不少,但是大叔卻沒怎麼動筷。
再看著他,一臉黯然神傷的樣子,莫名讓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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