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真難到我了,余廖三那份零碎的資料,對駱凌楓的形容是年紀上來的omega,「年紀上來」四個字很微妙啊,按照余廖三喜歡把事情誇張化的性格,能把一說成一百,駱凌楓要是四十幾的年齡,余廖三早就自己上了。
我坦誠搖頭。
駱凌楓有些悵然:「我今年三十二,大你八歲,或許是年紀大了,最近總喜歡讀一些關於愛情的書籍,有一本書是這樣說的,愛情是兩個人靈魂的共鳴,婚姻卻是信息素的吸引。」
這有什麼,算上前世的年齡,我還能當他長輩呢,難道過了三十就不活了嗎?這些破壞氛圍的話我默默咽下去,靜靜聽著。
他繼續說:「婚姻不是愛情的延續,是利益交織的兩個共同體的合作,信息素的吸引也是如此,不需要彼此相識作為前提,激素天然的吸引就能使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產生聯繫,標記與被標記,書里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形容:聯姻和AO結婚是同義詞。」
他停頓一下,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婚姻對一個omega來說是必需品嗎?」
我想了想:「婚姻對哪一個性別都不是必需品。」
駱凌楓笑了笑,眼神像在看一個不通世事的孩子:「你知道我們見面那一天的宴會舉辦的目的是什麼嗎?」
他沒給我回話的機會:「是為了聯姻哦,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平台,這個平台以我為中心開展了一場大型的利益連線遊戲,婚姻確實不是必需品,但很多時候婚姻可以是一個必要的手段。」
我有點不太懂駱凌楓想表達什麼,他是在點我嗎?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他不匹配?
在我思考駱凌楓是不是委婉拒絕我還沒開始的追求時,下一秒,他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我說:「你還年輕,不明白世間險惡很正常,如果你的家裡人逼迫你做了你不喜歡的事,讓你和你不喜歡的alpha結婚,可以來找我,雖然我不是萬能的,但有我在你不用壓抑著自己去偽裝成一個alpha,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好嗎?」
等一下,我沒聽錯的話,駱凌楓還是把我當成omega了?你長得再好看,再溫柔也不能造謠我的性別啊。
駱凌楓不會有認知障礙吧?我回想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堅定的認為我是omega?
我覺得有必要認真跟他表明我的性別,我故作嚴肅靠近他,我們兩個為了方便插花,坐在地上的墊子,我和他的距離挺近的,只隔了半臂距離,現在因為我的靠近,這個距離被極具縮小。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我,沒有往後退,似乎是想知道我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只是兩手撐著,頭往他的肩膀處靠,從遠處看,像我要抱住他。
駱凌楓因為我的舉動,顯得有些僵硬,我側過頭認真發問:「有聞到松木味嗎?」
他有些愕然,瞳孔有一瞬放大,淺金色的眸子倒影出我的身影,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在與我對視的一瞬間,垂下了眼眸,視線在亂瞟地上剪碎的花枝。
不應該啊,這麼近,百分百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啊,他是假的omega不成?我放棄了,甚至有點無奈:「我真的是alpha。」
這一次他沒有看我,也沒有反駁我,我看見他發梢遮掩下泛紅的耳垂,室內的溫度也不高啊。
我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候電話的鈴聲插了進來,打斷這古怪的沉默。
屏幕顯示「陸曜」來電,陸曜,我那個總是感情失敗的舍友。
一接通,陸曜的哭訴聲傳了出來:「余哥,救命啊!!我挨仿生人打了,嗚嗚嗚,余哥,快來啊,再不來我要死了!」
中氣十足,多半沒啥大事,正好讓我有個藉口先離開,不然一直這麼下去,我會在沉默中窒息的。
駱凌楓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
——
陸曜給我的地址是一家醫院,我去到的時候他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吃蘋果。
陸曜人如其名,一個惹人眼球的耀眼alpha,長相是典型的陽光開朗型,整個人吵吵鬧鬧的,丟在人群里是最鬧騰的顯眼包,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談戀愛,就自動把腦子外置,沒幾天就被別人給甩了。
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他那裡受傷了,疑惑著:「打你的仿生人是迷你型的嗎?一拳下去還能讓你啃蘋果?」
他大咧咧把右手伸出來:「嘿嘿,傷口在這呢!」
我無語地看他把右手的拇指伸出來,上面是一張創可貼:「你喊那麼大聲催我過來,是怕我來慢點,傷口癒合了嗎?」
他:「我哪有那麼無聊,你是不知道前陣子有多亂,聽說是F區有一個生物公司倒閉了,裡面的仿生人沒銷毀,全跑外面來了,F區的高層也不知道怎麼管的,愣是讓一堆程序沒設定好的半成品跑到Y市來,前幾天新聞那個無差別攻擊事件你看到了嗎,就是仿生人幹的。」
我大概知道,F區和其他地區割裂開來管理的,裡面的技術、開發區在別的地區被嚴令禁止,F區對人員的管控非常嚴格,特指對出去的人嚴格,主打寬進嚴出,按理說,這種公司倒閉仿生人出逃的事件不會發生在F區才對。
我:「所以呢?仿生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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