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為我短暫的二婚哀悼,因為在我搬回我的小窩的第二天收到一個消息,余廖三失蹤了。
我不意外余廖三失蹤,以他的性格多半是惹到誰自己躲起來了,我意外的是這個消息居然是傅祈年告訴我的。
今天出門吃飯,亂逛了很久,回家的時候走小路回去的,一個腦子有病的人站在燈光角落凹造型,我路過靠近一點才發現是熟人,是那次烏我被抓進去調查的時候遇到的瘋狗隊隊長,傅祈年。
他穿著制服斜靠在牆上,寬厚的肩膀撐起制服的領口,緊實的肌肉似要衝破布料的束縛,凸顯出蓬勃的力量感,他雙腿隨意交叉,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手銬。
他微微歪著腦袋,幽邃的墨綠色瞳孔一眨不眨盯著我看,看得我頭皮發麻,他們瘋狗隊不好好待在F區跑到外面來做什麼,上次仿生人的事還沒查清楚嗎?
我覺得晦氣,加快腳下的速度離開,他幾個大步攔在路口聲音低沉:「余行軒。」
完了,找我的,准沒好事,我說:「你又想敘舊?我們不熟吧。」
他低聲笑著:「這次可不是敘舊,我是來抓你的。」
神經病,你當玩老鷹抓小雞呢,我可沒違反什麼規定,傅祈年這人比我大幾歲,他是陳家管家的小孩,我第一次見他時在陪陳天瑜大少爺曬太陽,我記得傅祈年當時好像是躲在附近的樹後面在哭。
我還以為大白天見到鬼了,嗚嗚聲此起彼伏的,小屁孩哭得雙肩劇烈顫抖,胸脯一起一伏,抽抽噎噎的,嘴裡還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哭喊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屁孩看到有人來了,不但沒收斂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我哄了幾句發現沒用後,就看著他哭,後來他看到我和陳天瑜就會屁顛顛跟在後面,有糖吃就笑,沒糖吃就哭,本來準備給大少爺的糖,硬生生因為哄小孩全沒了。
我當時還想著這個人哭得洪大有力,以後要是去街上吆喝賣東西效果比揚聲器強,沒想到長大後分化成了alpha,還有了F區的編制,真是世事難料。
我以前應該沒欺負過他吧,我有點不確定了,畢竟小孩逗一逗就哭了,我缺德找樂子也不是沒可能。
不然傅祈年怎麼會記仇到莫名其妙到小路蹲我,還說什麼抓我,人家畢竟是有編制的,我要不要配合一下:「我違法了?」
傅祈年沒回答我,裝模作樣地玩起了手銬,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拿起手銬,鐐銬在他手中翻轉、舞動,仿佛是在把玩一個有趣的玩具,手銬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小路里迴蕩。
他說:「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余廖三失蹤了七天,有消息說他跑到了Y市這邊,也有人說他跑回了F區,還有人說他死了,你說我應該相信哪一個呢?」
關我屁事,七天前我還在為我的婚姻生活苦惱,余廖三作死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失蹤了抓我幹嘛,我這麼想,也問了出來。
傅祈年前一刻還帶著點笑意,下一秒眼神銳利:「余廖三涉嫌仿生人暴亂,至於你嘛,有包庇協助的嫌疑。」
我看著好騙嗎?我說:「你有病吧,發瘋能不能編個好點的理由。」
他:「開玩笑的,但你確實有某種嫌疑,比如謀害駱凌楓的嫌疑。」
請各位幫我聯繫一下正規醫生,我覺得我出現幻覺了,一個不熟的人突然冒出來一下說我爸失蹤了,一下說我謀害了前夫,還拿著手銬說要抓我,難不成我童年聽到的「不聽話就會被瘋狗隊的人抓走」的唬人話是真的嗎?
我懶得和傅祈年扯東扯西,思考著在F區外面襲擊瘋狗隊的人會被通緝嗎?
他好像沒察覺到我的不耐煩:「駱凌楓在兩天前信息素暴亂,昏迷兩天至今未醒,聽說是有人蓄意為之,駱肆行找了幾波人蹲你,你沒發現?」
駱凌楓前幾天不還好端端的嗎?這人吹瞎話能不能在意點邏輯,不過說起來昨天好像確實有十幾個騷擾電話,難不成是駱肆行打的?
我半信半疑點開通話信息,最近的一條來電,是蘇醫生打過來的,往前翻是不同號碼的未接來電,這不就是詐騙電話嗎,IP位址都不一樣,這幾天開了靜音模式後再也沒接過電話。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條偏僻的小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五個人,傅祈年站在我旁邊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我信了,真有人蹲我。
我以為傅祈年和這五個人一夥的,跑的時候沒拉上他,跑到半路發現蹲我的人壓根沒追上來,我疑惑看回去,原來是傅祈年和這五個人打起來了。
後續有點抓馬,傅祈年搞半天是余廖三的人,余廖三又惹事了,讓傅祈年專門過來帶我回F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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