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成妄發現自己差點被仿生人當垃圾收進垃圾車的時候,臉都黑了,他查了監控設備,發現監控一點都沒捕捉到那個人的身影,這個人要麼是老練的原住民,要麼是對鏡頭極度敏感,兩者都不是善茬。
蔣成妄不清楚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單純路過的人是不會隨身帶電擊器和麻醉劑的,別有用心的人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將一個重傷快死的人丟進垃圾桶更像是一種惡劣十足的玩笑,給了生的機會,但不多,只有一絲。
該死的,要不是那天晚上他五感混亂,看不清也聞不清,他絕對要把那個人抓起來,把他腺體割下來。
蔣成妄很少有這種感覺,拼命想要抓住卻總是差一點,螞蟻啃食他的背部卻死活抓不到的瘙癢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拜那個人所賜,這幾天蔣成妄的牙齒總是在無意識磨咬,身上的傷口早就癒合了但被那個人揍過的地方卻隱隱作痛,狂躁的硝煙氣息讓他易怒煩悶。
身為蔣成妄的兄弟余廖三熱衷於添亂:「磨牙正常,你去買個止咬器天天戴著,最後在栓跟繩,我拿根鐵棒把你牙板敲碎就行了,放心,這方法對狗百試百靈。」
對待余廖三不能順著他的話走,這種小人你越生氣他越高興,蔣成妄無視他:「你怎麼把你兒子帶過來了?」
余廖三:「避避風頭,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他孫子失蹤發瘋找上門,我可攔不住。」
蔣成妄想起剛剛黑髮黑眼一臉淡漠的alpha總是在若有若無打量他,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又避開他的視線,他想了想:「你兒子是不是怕我?」
余廖三像是在看弱智一樣看他:「老四怎麼會怕狗?」
扯皮了一陣兩個人才進入正題,余廖三:「陳天瑜溜得快,沒抓到,他放出和帶走的仿生人只查到一部分,這小崽子看著挺老實,沒想到夾帶一堆私貨,我就說吧,不能給他權限,就應該把陳天瑜困死在實驗室,陳家的人都雞賊得要命。」
蔣成妄:「別的不說,陳天瑜的腦子確實好用,能抓到活的最好,抓不到就只先暫停人造人的項目,現在正好到需要他的關鍵技術的部分,我更意外的是,陳天瑜跑外面四年一點動靜沒有,再次出現居然是因為和你兒子結婚了。」
余廖三:「當年為了騙陳家進F區我待了快四年,我兒子也在,長大後陳天瑜那小子屁顛顛想重新玩過家家很正常。」
蔣成妄意外挑挑眉:「你不怕陳天瑜把你那寶貝兒子騙得人財兩空?」
余廖三大咧咧交叉著腿擺在桌上,一臉高深莫測:「這可不一定。」
蔣成妄:「默索呢?」
余廖三:「紅毛啊,廢了點力氣關進『老地方』了,看他不爽很久了。」
交流得差不多,余廖三最後問了句:「把你丟進垃圾桶的人抓到了嗎?」
蔣成妄嘖了一聲:「目前沒有,那個人不清楚是哪邊的,動作利落,痕跡收拾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是個老手。」
——
被稱為老手的余行軒,此刻在茫然打轉。
我又跑哪來了?余廖三讓我隨便走走,當自己家一樣,我閒得慌到處走等回過神,很好,又分不清路了。
余廖三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是中心城的邊緣地帶,這一邊和其他邊緣地帶不一樣,這裡和外城區中間隔了一大片的無人區,據說是很久以前污染爆發的源頭,現在依舊是禁行區。
可能是這裡離禁行區太近,定位被屏蔽掉了,我收起沒用的高科技決定憑本事回到最初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大,但樓層設計很奇怪,是十來棟相似的樓連在一起的布局,樓和樓之間有的只用一條「橋」的結構連接,有的很亂,樓層交錯相連,從這邊樓層的五樓走樓梯只能到另一邊的三樓,再往上要坐電梯,電梯還必須要特定的人臉指紋解鎖。
這種地方就算拿著地圖走也要看半天才能分清方向,走了一段時間我沒碰上人,我猜人都在需要身份識別的房間裡,整棟樓看著像高端組織的窩點,余廖三心真大,把我放著亂跑,我真怕出現一個奇怪的人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先給我來上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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