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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蔣成妄把一個失控的仿生人腦袋掰下來,將裡面的「腦髓」丟到我手上,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覺得仿生人和人有什麼區別?」

我掂了掂手上的零件,故作幽默開了個玩笑:「仿生人的腦髓是冰的。」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蔣成妄脾氣其實挺好的,不像余廖三說的殘暴戾氣,他下手的時候也沒有折磨戲謔敵人的習慣,雖然他看上去只比我大幾歲,但對我的態度真的是認真對一個晚輩的態度,讓我體驗到了人間真情,偶爾我看著帳戶餘額,腦子裡蔣成妄的形象還冒著一股慈祥的聖光。

我甚至有點愧疚那天晚上把他丟垃圾桶里了,說不定他那天晚上只是單純犯病才想咬我,他本質是一個好人。

蔣成妄沒有領會到我的笑點,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覺得是仿生人和人哪一個更容易死。」

我說:「仿生人吧,不定期維修的仿生人基本活不過五年。」

他看上去很滿意這個答案,心情頗好點了下頭:「我也覺得,我希望我要抓的人能活得越久越好,好好活著等我抓到他。」

我沒反應過來,以為蔣成妄說的是今天叛徒的名單,蔣成妄的信息素平時壓製得很好,我基本沒聞到過,但剛才他提到要抓的人的時候,硝煙味的氣息漏出了一絲,表明它的主人在壓抑著怒火。

接下來他說又說了一句,我就明白他說的是誰了,他說:「第一次有人能跑這麼久沒被我抓到,不過他慢慢跑更好,讓他再得意一陣子,地下專門為他建的房間還差一點才完成。」

我想起李秘書讓我整理的購買資料,隔音材料,藥劑,刑具……

這個房間似乎,可能,應該是為我準備的,我默默閉上嘴,決定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死死咽在肚子帶進墳墓里。

人在尷尬的時候會裝作很忙,我遮掩性地拿出消毒用具和繃帶,以蔣成妄的恢復能力手臂上的劃傷放個幾小時就癒合了,但我自詡老闆的狗腿子,為了表示對老闆的關心和愛護,自備了一個醫療箱,蔣成妄一打完,我就看準時機包紮,生怕晚一秒就癒合了。

剛開始老闆還不適應我獻殷勤,我碰他的時候,他快速縮回手一臉古怪看我,然後逐漸適應到看我翻箱子就自動伸出手,就是蔣成妄最近狀態不太好,受的皮外傷越來越多。

腹部、胸口、背部時不時被劃上幾刀,有時候他明明能躲開卻懶得多動挨了一下,我想這可能就是enigma的自信吧,不怕死。

今天蔣成妄受傷的部位在臉部,他理所當然把臉湊過來,我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他突然聞出我的信息素把我抓了,我伸手把醫療用具放他手裡,言外之意讓他自己處理。

蔣成妄暗紅色的眼眸盯著我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李秘書的電話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電話那頭李秘書說:「蔣先生,您說的人找到了。」

蔣成妄接通的時候沒有避開我,我聽到這個消息心一驚,以為蔣成妄聽到這個消息會格外激烈,誰知他只是應了聲知道就掛斷了。

我看到他指尖在摩挲著繃帶,抬頭問我:「我的臉很疼,你不給我處理傷口嗎?」

我心裡冷笑兩聲,等下你要是知道李秘書說的是我,能給我脖子也弄個永久性創傷。

第44章

李秘書挺會嚇人的, 虛驚一場,也怪我做賊心虛,李秘書電話里說找到的人,其實是一個偷渡犯, 跟我的事沒有半點關係。

我鬆了一口氣, 但那之後蔣成妄對我的態度很奇怪, 他在躲我。

那天他面無表情問我為什麼不幫他處理臉上的傷口。

我左看右看得出一個結論:已經癒合了,沒必要。

我的這位小叔腦迴路也不太正常,聽到我這個回答第一反應不是結束今天的工作,而是在我面前給自己的臉上的傷口來上一刀。

蔣成妄的動作乾脆利落, 鋒利的刀刃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血珠順著線條分明的臉頰緩緩滑落, 滴落在他黑色的衣領上,他的眼眸深邃冰冷,靜靜凝望著我的眼睛, 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每一個細微的呼吸變化都像在試探著獵物的反應 , 他這一套動作像是在無聲回答我:現在有傷口了。

我表情古怪,剛才喊疼的不是他嗎, 不過蔣成妄身體微微前傾已經擺出一副等我處理的樣子了,說句實話,我不會處理傷口, 我其實連最基礎包紮打結的方法都不會, 有時候我覺得如果我不多此一舉,蔣成妄恢復得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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