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走在鋪滿黑色土壤和些許藤蔓的走廊上。
和之前剛踏入走廊時冷冷清清不同,這回走廊上零星有幾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在遊蕩。
他們眼中混沌,表情麻木,在這詭異的走廊中有條不紊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地下一層。
岑溪拉了拉黑律七的袖子,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黑律七:「嗯?」
岑溪:「走廊和牆壁被這種黑色土壤和藤蔓覆蓋成這樣,攝像頭恐怕早就起不到監控作用了,而樹靈又說過這裡的病人和醫生護士都是人類。」
他頓了頓提出核心問題:「那如果這裡出現一些問題,樹靈豈不是根本發現不了,他怎麼能肯定每個在外遊蕩的病人都會乖乖進入地下一層?」
岑溪說出這個疑惑並不是指望黑律七來回答他,而是在順自己的思路,他順著思路繼續推測:「應該有個在暗處的監控者,穩住這一切,在意外發生時及時矯正,讓情況往它想要的方向發展。」
說完後,岑溪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同時腦中風暴不停,繼續思考這個在暗處的監控者會在哪。
「你覺得會在哪?」岑溪湊到黑律七身旁小聲問道。
黑律七先前就注意到了岑溪嘴唇有些乾澀,已經進入發情期的作用下讓他忍不住想到一些將它變得濕潤的旖旎畫面,而在岑溪舔完唇後,色澤變得更加鮮艷,這種思想非但沒有止住,反而越演越烈。
「嗯?」岑溪沒有得到回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黑律七。
第35章
黑律七在被欲望支配前成功找回了理智,他漸漸回憶起剛剛岑溪問的問題和之前已經有的推測,並沒有因為發情期身體狀態不好而含糊回應,仔細思索一下後說道:
「既然黑色土壤和藤蔓的出現覆蓋住了原本的攝像頭,那新的監控者應該和這個新變化脫不開關係。」
說完後,黑律七側過頭,用手心替自己測量了一**溫。
他的發情期變得越來越難熬了,特別在選定好的伴侶身邊硬熬,用餘光掃了一眼岑溪正在沉思的模樣後又克制地閉上眼。
再忍忍。
岑溪被黑律七的發言擊中,腦中靈光一閃,情緒一激動,直接一巴掌拍在黑律七背上,稱讚道:「對啊,你說的這個回答,實在是太關鍵了。」
黑律七沒有心理準備,而且身體狀態在發情期,再加上動手的人是岑溪,於是被拍得直接悶哼一聲。
岑溪手上的溫度能直接透過薄薄的一層襯衫穿透過來,傳遞到他身上。
直到黑律七悶哼出聲,岑溪這才發現他狀態不對勁。
「你怎麼了?」岑溪語氣中很明顯是在緊張。
但黑律七見過岑溪說謊人不眨眼的模樣,現在並不會完全相信他流於表面的痕跡。
黑律七隱去部分真相:「有點熱。」
一隻手忽然覆蓋住他額頭。
岑溪感受了一下掌心溫度:「你在發熱。」
人魚棲息地在水中,在體溫上原本就比人類偏低不少,由此可見,黑律七發情期此刻燒得有多嚴重。
但他依然思維依然清晰,能神色如常的回答岑溪問題。
黑律七搖了搖頭:「我沒事。」
人魚體能非常強悍,黑律七在漫長的生命中已經硬扛過許多個發情期,所以他並不把現在的發熱當回事。
黑律七:「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其他樓層走廊看看情況再... ...」
岑溪出聲打斷:「都發熱了,怎麼可能沒事,跟我來。」
地面上和地下的醫科樓布局理論上是一模一樣,岑溪果然按照記憶中地下醫科樓的藥房位置找到了地面上醫科樓的藥房位置。
然後岑溪找來了涼白開和退燒藥遞給黑律七讓他吃。
黑律七應了聲卻遲遲沒有動作。
應該是有些燒懵了,岑溪在心裡推測到,他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決定親自上陣餵藥。
岑溪一隻手把退燒膠囊夾在拇指和食指中間,另一隻手企圖用來張開黑律七的下巴。
但是效果並不佳。
岑溪:「來跟我說,啊。」
黑律七照做了,但是他不僅僅只做了這一個動作,他把嘴張開後,趁著岑溪將退燒膠囊投進來時,以一種人類絕對做不到但人魚輕鬆的速度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岑溪:!!!
他對黑律七抱以震驚的目光。
黑律七回給他一個無辜的獨屬於高燒患者特有的朦朧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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