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一些自認為是保護的舉動,還會給她帶來煩惱。
殷玄聞言,撇了撇嘴:「宗門有什麼好玩的......」
「如果有人敢污衊,我就——」
話還沒說完,蒼梧厭抬手給了他一記響栗。
「你就什麼?」
「青天白日,又在這裡說大話。」
「別給師妹添麻煩。」
蒼梧厭眉頭緊鎖,沉聲警告。
那老氣橫秋的模樣,讓殷玄都忍不住吐槽。
「師兄,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越來越像師妹的爹了?」
蒼梧厭怒目而視。
殷玄捂著腦袋:「你看看,說兩句又要急。」
兩人無時無刻不在拌嘴。
鄔映月欲言又止。
倒是祝鶴來從容地收了東西,抬手給少女斟了杯茶。
「你們到底還聽不聽?」
青年溫聲打斷。
殷玄和蒼梧厭瞬間安靜。
「你說。」
祝鶴來拿起杯子,倒了杯清茶,輕抿一口,道:「我是十年前去祝家的。」
「同年秋天,我隱匿修為進了宗門,成了紫劍峰蘇長老座下弟子。」
「十年前?」
鄔映月托著下巴,思緒有些恍然。
十年前,好像並不是很陌生。
那時她五六歲,正是瘋玩的年紀。
她成日在鄔澗巷來來回回穿梭,誰家有忙要幫,就過去橫插一腳,湊湊熱鬧。
鄔澗巷民風淳樸。
她西家幫完去東家,等玩到天黑,兜里就會多很多煮熟的雞蛋和山栗。
有天黃昏,村口的嬸嬸給她煮了籃新摘的豆子。
她想帶過去給爺爺嘗嘗,誰料走到半路,忽然瞧見天外閃過一道銀白色亮光。
緊接著,那亮光從直直墜落,落在她家屋後的河道中。
夏日,初汛,河水湍急。
她擔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落在附近,急忙忙地跑過去。
結果趕到河邊一看,有個渾身是血的白衣修士飄在河邊。
他一半身體攀著河邊的浮木上,一半身體隱入水中,在河流中浮浮沉沉。
其破爛衣衫被河道中的樹枝勾住,裸露在外的傷口被河水泡得發白,血色順著他的衣衫流入水中,不斷滲開,擴散,盪開一片片深色的水浪。
那是一個很難忘的夜晚。
年幼的鄔映月不知哪來的勇氣,丟掉籃子,去河邊拽住那個快要落水的仙人。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在她拽住傷者的袖口時,瀕死之人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將她狠狠地往下拽。
鄔映月驚恐萬分,想甩都甩不開。
慌忙喊了兩聲爺爺,就被那人拽進了水中。
「我是仙門長老,若此次得救,定當回報。」
落水時,意識模糊的男人抱著她,在她懷中低語。
鄔映月憋著氣,努力掙扎,想要逃脫,卻還是逃不過。
好在爺爺聽到她先前的求救,及時趕來,將兩人都撈了回去。
爺爺擅醫。
那天夜裡,他用養活映月的草藥給他處理了傷口,而鄔映月卻是高燒不退,昏迷了整整三日。
等她清醒時,那白衣仙人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見她睜開眼,便給了她一塊青蓮玉佩。
「此乃信物,擁有此玉,他日可向我提三個要求。」
「為了報答恩情,無論何種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鄔映月躺在病床上,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還沒等她細問,那人便化作雪色微光,隨風而去,消散不見。
那時的鄔映月抱著玉佩,看了一整日,最後只得了一個想法。
還不如給她們錢呢。
那時的鄔映月還是個鄉野丫頭,看著這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換錢的東西,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為什麼要救呢?
這世間多死一個人,和她也沒多大關係。
為了這一日,反倒讓她們日子難過了。
後來爺爺重病,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那白衣仙人能帶一顆靈丹妙藥出現。
只要出現,什麼願望要求,她統統都不要了。
她只想要爺爺能活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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