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夏雲冷淡回覆:「師尊,出秋不是過家家,不可能完全不受傷。」
那邊有些汗顏:「那這咋辦啊?他說要是她受了傷,就要讓咱們竹清堂陪葬。」
「雖說是氣話,但也很嚇人啊。」
鄔映月聽到這裡,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那邊的師尊聽出不對:「怎麼回事,你旁邊還有別人啊?」
聞人夏雲無奈地低下頭,看著倚著自己肩膀偷笑的少女。
「嗯,有人。」
那邊沉默一會,試探道:「是小映月?」
聞人夏云:「嗯。」
「咳咳,你當我沒聯繫過你吧。」
那邊飛快說完,就想摁掉通訊。
鄔映月趕緊開口:「鍾長老,您別害怕,我又不介意。」
對面停頓了一會,生硬地憋了句:「小師叔——」
鄔映月嘿嘿一笑:「別那麼見外嘛長老,您像剛剛那樣,叫我映月就好。」
「對了,玄清劍尊還有什麼交代嘛?」
「子時前接一下人就可以了,嗯嗯,好,還有其他人陪同嗎?」
「喔,還有個小師弟啊,那我登記一下?」
鄔映月就這麼拿著令牌,和對面交流了許久感情,等鍾長老實在招架不住了,才依依不捨關掉了令牌。
聞人夏雲忍著笑意。
「你怎麼那麼淡定?邵清蕪要來了,你不煩躁嗎?」
鄔映月把藍玉令牌掛回女子腰際,道:「還好,她來了,說不定就沒那麼無聊了。」
那長老都說邵清蕪要轉醫修了,她當然也得跟著看看。
而且。
鄔映月想起北境的藥王谷,不由把它和聞人師姐家中一事聯繫起來。
師姐說,當年滅聞人家滿門的兇手,帶點北境口音。
而北境的藥王谷,也恰巧是十幾年前,憑藉一味丹藥出名的。
要知道,藥王谷前身可不擅煉丹。
北境寒苦,藥王谷中更是條件極差。
為了保持藥性,他們通常會選擇最簡單的方法炮製靈草。
連製作成品藥,也是選擇最保守的藥劑方式。
鄔映月看多了狗血故事,自重生之後,更加相信天底下沒有無理由的巧合。
「映月,我怎麼覺得,你在謀劃什麼大事啊?」
聞人夏雲看著少女凝重的神情,心中浮起幾分擔心。
鄔映月一聽,立馬回過神,衝著聞人夏雲眨眨眼,無辜笑道:「有嗎?」
「我就隨便想想。」
聞人夏雲鬆了口氣:「要是他們來了,想招惹你,你......」
她沉默一會,儘量讓自己措辭嚴謹一點。
「你儘量手下留情。」
「我感覺玄清劍尊還是挺疼他們的,要是打太重了,咱們這不好交差。」
鄔映月揪著裙子上的帶子,長睫撲閃幾下,精緻漂亮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猶豫。
「那要是沒忍住呢?」
「就比如,一不小心就打破相那種?」
對邵清蕪她還能忍一忍。
對蕭懷跡那個人,她真是半點情面都不想留。
聞人夏雲思忱片刻,有些無奈:「那我就儘量做好善後吧。」
「一般的破相,用點藥膏應該看不出來的。」
「實在治不了的話.....」
「我可以想點溫和的法子,讓他閉嘴。」
想點溫和的法子讓他閉嘴......
這種話從師姐的嘴巴里說出來,好像有點犯規。
鄔映月怔了一瞬,趕緊捂住聞人夏雲的嘴。
「師姐,不許再說了。」
聞人夏雲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迷茫:「為什麼?」
鄔映月小聲道:「你是救死扶傷的醫修。」
「因為我說出這種話,好像.......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聞人夏雲垂下眼眸,凝視著眼前的少女,唇角微微勾起,道:「逗你玩的。」
「我只是在表明態度。」
「我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的,除非......」
鄔映月趕緊道:「除非也不行。」
師姐是光風霽月的師姐。
絕對不能說出這種話。
她思考一會,還是選擇貼到聞人夏雲的耳側,悄悄道:「師姐,你知道這要是傳出去,對你的清譽有多大影響嗎?」
聞人夏雲被鄔映月偷偷摸摸的神情逗笑。
「好啦,我不說了。」
她抬手整理好少女鬢邊散落的碎發,隨即端起涼了一點的瓷碗,起身送往室內。
「我去給杭姑娘送藥,這個點,她應該是醒了。」
語罷,她便推門而入。
屋檐下,只剩下鄔映月一人。
面前的爐子裡,炭火燒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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