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映月抬手給她塞了把補靈丹,道:「休息吧。」
「又不是你的錯。」
「不要把罪攬在自己身上。」
桑晚道:「可是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桑晚欲言又止。
她掃了眼少女肩上的小貓,猶豫道:「你還帶著貓。」
這貓的眼睛不知為何還變了顏色。
先前是酒紅色,現在已經變成了紫色。
時間緊急,鄔映月沒辦法跟她解釋,卻也不能再隱瞞。
她把桑晚拉到角落。
肩上的小貓就跳下來,化作一個頎長俊美的少年郎。
「我不是一個人。」
「這位,是我師兄。」
桑晚看著這一幕,杏眼瞪大,結巴半天都說不出半句話。
「它他他......你你你......」
「不是,映月......」
鄔映月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反應。
她揉了揉桑晚的腦袋,眼底掠過一抹粲然笑意:「放心吧,有師兄在,我不會受傷的。」
「只不過,需要阿晚保密一下。」
***
桑晚久久沒有緩過神。
等到少女離開,她看著空中飄揚的貓毛,如夢初醒。
「等等。」
「映月不是有兩隻貓嗎?」
如果一隻是的話,那另外一隻呢?
還有......以那少年身上的危險氣質來看,怎麼也不像是正派人士吧?
還是說映月的師兄被趕出宗門之後,就跑去做其他勾當了?
桑晚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等村口那邊的一男一女緩緩走過來,才徹底回過神來。
小屋周圍一片凌亂。
桑晚抬眸,看見一粉衣女子挑著一盞荷花燈,揪著少年的衣服,怯怯地靠了過來。
「這裡就是我們的根據地嗎?」
她掃了眼破敗的屋檐,以及路上橫倒的樹枝,水潤的眼眸中掠過幾分微不可察的嫌棄。
少年巡視一圈,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附近漆黑一片,只有這裡亮了燈。
邵清蕪不情不願地咬了咬唇,道:「師尊不是說幫我打點好了嗎?為何會是在這裡......」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她耷拉下臉,粉嫩白皙的臉上閃過幾分猶豫。
「難不成真打算讓我以後做醫修了?」
夜裡風聲大。
蕭懷跡有些沒聽清。
他看著少女皺起的眉頭,沉聲道:「出秋在外,環境難免會差一些,師姐從前沒來過嗎?」
從前?
從前哪裡會這麼髒亂?
以前出門,她都是和兩位師兄一起的。
為了讓她住得舒服點,師兄每次都會準備好摺疊小軟榻,再帶幾層舒服的被褥和毛毯。
這樣,她夜裡才能睡個好覺。
「來是來過,但......」
不說別的,這比她失蹤那兩個月里住得還要差。
那兩個月里,她失憶丟了修為,被住在附近的獵戶撿回了家。
獵戶家中有一小姑娘,那小姑娘喜歡她,日日都將柔軟的床鋪讓給她。
而她自己則是抱著被子,去旁邊的小竹屋打地鋪。
邵清蕪站在屋外,死活不願意進屋。
桑晚在暗處看了她一會,心想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會這麼大?
映月和邵清蕪雖有幾分相似,但性子真的是天差地別。
她嘆了口氣,從樹影中走出去,冷淡的目光往少年少女身上一掃,冷硬開口:
「你們就是宗門派來增援的弟子?」
「正好,有弟子受傷了,過來幫忙吧。」
邵清蕪沒看清人,為難地眨了眨眼,眼底流露出幾分懇求。
「師姐,我有點不太適應,您能給我換個地方嗎?」
桑晚走近一步。
幽微的燭火照在她臉上。
邵清蕪一愣,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桑......」
桑晚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看見人就喜歡叫人師姐?」
「拜託,你年紀和輩分都不小了,能不能別老把自己當小孩?」
「另外,住處我安排不了,你能住就住,不住就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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