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雕刻成蓮花狀,走動時,那玉佩和旁邊懸著的令牌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青蓮玉佩......怎麼會在這人身上?
鄔映月看著慢慢走近的人,心中浮起幾分猜測。
男子的面容浸在陰影里,壁上的燭火一晃一晃,照亮他半張臉。
鄔映月看著那筆挺深邃的輪廓,和漸漸飄來的蓮花香,腦子裡自動蹦出一個名字。
尉遲修。
她很久沒有記起這個人了。
以至於他走到自己面前時,鄔映月還有點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師妹。」
鄔映月聽到他喊自己。
「你可知錯?」
鄔映月一愣。
這是做夢嗎?
鄔映月不可置信地仰起臉,還沒來得及說話,下巴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狠狠地鉗制住。
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下巴,隨著加重的呼吸,男子的指腹慢慢上移,落到少女嬌艷欲滴的唇。
不適的摩擦感從唇部傳來。
鄔映月感覺有道幽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
濃濃的不適感從心底漫起,鄔映月悄悄攥緊手,準備趁其不備給他來一拳。
然而還沒動手,眼前的男人忽然眸光一暗。
他俯下身,薄唇緩緩下移。
鄔映月感覺微涼的氣息噴在她的側臉,緊接著,男人忽的靠近,薄唇朝她的唇部吻了過來。
我靠。
這到底是夢還是回憶?
她明明記得以前沒發生過這種事啊?
鄔映月咬緊牙,側臉躲開,想也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洞府內迴響。
男子被扇得偏過頭去。
燭火跳躍。
淺紅色的巴掌印在男子的左臉緩緩浮現。
他白皙如玉的膚色將那紅色襯得分外明艷,惹得鄔映月蠢蠢欲動,還想給他右邊來一巴掌。
「師妹原來也是會反抗的?」
男子沉默許久,忽然「呵」的一下,笑出聲來。
鄔映月覺得他笑得莫名其妙,皺起眉,剛想罵些什麼。
眼前的男子忽然撲了過來,將她按在石榻之上。
他瘋了嗎!
鄔映月的背重重地磕在石床的邊緣,劇烈的鈍痛襲來,惹得鄔映月低喊出聲。
男子聽見她的痛呼,低聲道了句抱歉,手掌上移,輕輕托住了她的頭。
「師妹。」
「你一點都不乖。」
他低著頭,俊臉埋在她的頸窩。
微涼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耳朵,薄唇印在她肌膚上,語氣低的像是撒嬌。
這一刻,鄔映月非常確信,這是假的。
首先,尉遲修不會這麼說話。
其次,她前世和尉遲修關係很疏遠。
最密切的一次交流,也不過就是有年過正旦,玄清劍尊讓他們二人一起守歲。
鄔映月說餓,他給她煮了碗面。
吃麵的時候她吃得太快,不慎嗆到,尉遲修皺著眉,有些抗拒地給她拍背順氣。
她和尉遲修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好過。
所以,這就是假的!
而且,她明明記得身下的稻草被自己燒掉了!
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鄔映月非常厭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
她忍住吐他一臉的衝動,咬牙穩住心緒:「我哪裡不乖了,你說給我聽聽?」
躺在她身上的尉遲修一怔,明顯沒料到她會這麼平淡。
他沒有多想,輕輕蹭蹭她的臉,語氣中流淌出濃濃的黯然和落寞。
「昨日,你下山認識了新朋友,對嗎?」
對個屁。
她認識了鬼的新朋友。
鄔映月沒吭聲,手悄悄掙脫他的束縛,摸向他腰間的佩劍。
「你都默認了。」
「師妹,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就去死啊。
鄔映月夠到他的劍柄,緊鎖的秀眉,微微舒展了些。
「你明明已經有我們了,為何還要去找那些人?」
鄔映月:「......」
她這次沒忍住,吐槽道:「你把我當成誰了?」
認錯人了吧。
她前世老實的很,和陌生人說幾句話都會尷尬好幾宿。
可尉遲修完全忽視了她的回答,繼續自顧自地單方面抱怨。
「那個男子有什麼好?不就是長相俊美一點嗎?」
「還是說,他長了雙其他人沒有的銀灰眼眸......」
銀灰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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