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我問你才對,」桑晚壓住喉間上涌的腥甜,低低開口,「要是沒記錯,你前幾日還在北境。」
邵清蕪:「確實,只是今日發生了一點意外......」
「不過,這就是你的閨房?」
「你明明是桑家的大小姐,怎麼過得比我還差?」
邵清蕪雖為養女,可在藥王谷長大的那些年,她的吃穿用度並不會太差。
「一直如此。」
「所以我不常回家。」
「不過比起這個,你現在不是更應該關注我們兩個要如何出去嗎?」
桑晚淡淡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邵清蕪,冷不丁道:「進來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人嗎?」
「不對勁的人?」
邵清蕪聞言,回想片刻:「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邀我進來,他把我帶到這個小別院之後,我就被人敲暈了。」
「至於那人長什麼樣,我沒看清,只記得那管家在我昏倒之後,喊了一句什麼杭先生。」
「杭先生。」
法陣內,蜷縮在角落的桑晚輕輕呢喃了一遍。
「和杭家有關,那那人可能是......」
「杭靈竹的小叔,杭扶光。」
「杭扶光是誰?」邵清蕪不解。
「你忘了?回清村的血祟之靈,便是他的手筆。」
「當時映月和他交手,想取他性命的時候卻被他逃了,再之後,杭家淪陷,杭家上下,只有杭靈竹走了出來。」
邵清蕪這才想起:「原來是那人嗎?」
她悄悄瞥了眼被法陣護住的桑晚,忍不住在心底懊惱。
她那個時候,好像一直在忙著嫉妒鄔映月。
以至於鄔映月消失的那幾個時辰,她還一直在心底祈禱,期盼她回不來。
「你現在能起來嗎?我身上還有一些傳送符,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桑晚抬眸,唇角勾起一絲清淺的笑容。
「要是出得去,我就不會在這了。」
「杭扶光在我家外面布置了限制結界,所有的傳送符和傳送陣都無法奏效。」
「要想出去,只得掀了桑家,闖出去。」
桑晚語氣平平,語罷,抬眸看了邵清蕪一眼。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戰鬥力,能讓我們順利跑出去嗎?」
邵清蕪尷尬:「我......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藥修,你不要指望我。」
「算了,我們就在這等吧,我就不信,我們還會死在這了。」
「就算死了,宗門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對了,還有我師尊,我師尊要是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會——」
邵清蕪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江逾白在北境時,對她的淡漠態度。
她語氣一頓,聲音染上幾分黯然。
「我們還是等人來救我們吧。」
「對了,讓鄔映月來,我們幾個人當中她最厲害了!」
邵清蕪取出令牌,興沖沖地要給鄔映月傳訊,可拿出來一看,卻發現昔日碧光盈盈的玉牌,此時已變得黯然無光。
邵清蕪心頭一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拿著令牌翻來又拂去,無論怎麼輸入靈力,都沒有辦法激起一絲一毫的光芒。
「我的令牌,怎麼用不了了?」
法陣里,桑晚止住胸口不斷上溢的血氣,懶懶解釋道:「還用猜嗎?肯定是那個髒東西把你的靈力封住了。」
「不過沒事,我感覺,映月快來了。」
「你怎麼知道?」
邵清蕪不解。
桑晚勾唇:「我曾用我的淨化力,在她身上留了一道印記。」
「只要她靠近,我便能感知。」
邵清蕪不信:「那你說,她現在在何處?」
桑晚抬眸,掃了邵清蕪一眼,笑而不語。
「這是秘密。」
-
南洲城上。
鄔映月踩在龍背上,看著底下黑氣繚繞的桑家,輕輕蹙起了眉。
「桑家的邪魔之氣這麼嚴重,為何我們剛剛沒發現?」
少女說完,頭微微偏向一邊的小玄貓。
玄貓的耳朵輕輕晃了晃,面無表情道:「障眼法。」
「你剛才踏進桑家,那障眼法便不攻自破。」
「不攻自破?」鄔映月挑眉,顯然有些驚訝。
「你沒感覺到,你身上的靈力已經到了能破除邪魔之氣的地步了嗎?」
殷玄側過臉,漂亮的貓瞳中閃過一絲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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