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楓緊隨其後站到蘇仙仙身後，無疑表明立場。

至於台下的弟子，見方才情形，亦偏向後來者。

「爹！你信不信我？」虛影撅著嘴朝著林不韋撒嬌。

而另一邊的林芯兒只是看著林不韋，並未說話，父女間的聯繫，可不是光憑几句話就能決定的。

高台上，有長老飛到二人身旁：「這還不簡單，天道誓言。」

林芯兒率先道：「天道為證，我為真。」

天道無響應，眾人將目光投向虛影面露殺意。

虛影也發誓道：「天道作證，這副身體早已換了一個靈魂！」

「我才是林芯兒！你們為什麼不信我！」第二句可沒發誓。

天道依舊沒有響應，默認了虛影的話。

怎麼會這樣？天道誓言為何不起作用，總不至於兩個都是真的？

連林芯兒本人都意外，難不成面前這個虛影是少年時她的靈魂？她後世靈魂魂穿身體將原來的靈魂擠出去了不成？

那長老湊上前道：「我問你們，我是誰？」

虛影翻了個白眼：「七長老，您老還是去一邊坐著吧。」

林芯兒也瞥過眼並未搭理。

「那那那，這是真的。」七長老指著虛影道。

林不韋上前趕走七長老，仔細打量兩個林芯兒，開口問道：

「你的生辰是何日？」

「中秋佳節。」二人同時回答。

「歷練下山時，我曾贈你一個錦囊，錦囊內是何物？」

「一縷神魂。」二人再次回答。

那被趕走的長老看不下去了：「你問些只有你二人知道的事情啊。」

林不韋想了想，道：「你母親死前留給你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願我兒平安順遂……」虛影答。

「一生無憂。」林芯兒補充。

「我的左腿因何受傷？」

「十歲那年，我和青楓闖入禁地，爹為了救我們傷了左腿。」

林不韋看向林芯兒，卻見林芯兒一怔，只是點了點頭。

「你去年生辰，我在做什麼？」

虛影再次道：「爹為了給我取得赤焰石，那日受傷了，在療傷。」

林芯兒繼續點頭，她記得赤焰石，只是不知道那日林不韋受傷了，那時她似乎在纏著穆青楓為他過生辰。

林不韋看向林芯兒：「我的生辰為何？」

接著對後面的虛影道：「你閉嘴。」

「爹你真兇！」虛影嘟囔。

林芯兒聽聞，卻並未回答，爹的生辰，她只記得爹從來不過生辰。

「我再問你，下山歷練前，我與你說過什麼？」

林芯兒無話，那時她顧著和穆青楓和蘇仙仙道別，並未注意林不韋說了什麼。

「我每年都會在一日去祭奠你娘，是哪一日？」

林芯兒不語，上輩子她的心思都在穆青楓身上，從未注意這些小事。

林不韋轉身看著虛影：「你來說。」

虛影道：「爹的生辰是四月初三，但自從娘去世後，爹再也不過生辰了。」

「下山前爹反覆叮囑我，你要喝平城獨產的酒水。」

「爹每年九月九日謊稱閉關，都去祭奠我娘，因為這一日是你和阿娘的定情日。」

林不韋看著林芯兒，還想讓其解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林芯兒心中湧起愧疚與委屈，愧疚於上輩子的心思都在穆青楓身上，從未關注過林不韋，林不韋卻為她而死。委屈於她爹竟然不相信她。

「我是真的，我無話可說。」

林不韋大笑，他如何不知面前的人是真的，卻無法解釋為何真武境便能擁有神魂。

若今日，她是真的，歸元聖宗將因這個前所未有的特例面臨所有勢力的針對，他是林芯兒的父親，卻更是一宗之主。

未到魂境擁有神魂，以精神力攻擊，如此大的機緣何人不垂涎。

綏眼神冰冷，只當身後之人才是他的女兒，一掌擊出：「離開我女兒的身體！」

魂聖一擊讓林芯兒斷了半數生機，她死死盯著林不韋，看著四周冰冷的眼神自嘲：

「給我重生的機會，就是為了讓我再體驗一次眾叛親離的味道嗎？」

「爹，我想起來了，是一個魂王殘魂，奪了我的身體。」身後虛影道。

林不韋眸中有心疼，更多的卻是殺意：「我倒是不知道我林不韋的女兒也有人敢奪舍！」

卻見林不韋周身無端升起火焰，一眼便知是魂聖境獨有的魂技，領域，魂聖領域灼燒神魂，看來林不韋是打算燒死自己親女兒。

「啊！」林芯兒大喊。